暮语虽喜欢,但都不及今日回门来的高兴,而且还是王爷陪自己一起回门。
这边暮语虽是高兴,安远侯那边却还没适应过来身份的转换,自己真成那煞神的岳父了?堪堪“岳父”二字在脑海中蹦出之时,安远侯就赶紧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氏对岳母的身份倒还算适应,前几日还不忘在京中一众伯爵夫人、国公夫人面前摆了会谱。一众夫人虽对她这嚣张德性虽有几分看不惯,但毕竟是南安王,面子上还是要应付过去的,是以也十分捧场地阿谀奉承了几句。
虽说王妃回门是大事,但安远侯知道南安王不喜与人打交道,于是便秉着低调处事的态度没有在府上大肆操办,最主要的还是邀了亲戚朋友没人敢来,于是便只是家中几人简单地吃顿便饭。
席上气氛倒还算轻松,南安王话虽不多脸色却很好,加上暮语和秦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一顿饭下来倒也还好,颇有几分寻常百姓家的闲话家常的感觉。
午膳过后,安远侯和南安王去了茶室下棋,秦氏便借口看衣服料子拉着暮语回到了自己房中,说一些母女间的体己话。
“王爷待你可好?”两人一进到房内秦氏便问道。
“王爷待我很好。”暮语点头。
“王爷可曾对你动粗?”虽说今日看起来南安王待暮语确是不错,但秦氏想起早年外界传言,还是有几分担心,要得到暮语亲口的答案才安心。
“动粗?”暮语不解,转念想了想,大婚当晚那般算不算动粗呢?
秦氏看暮语这般模棱两可的样子,以为她是受了委屈不敢说,焦急道:“到底动没动粗?你别怕,尽管和娘亲说。”
“就……有点点疼吧。”暮语嗫嚅道。
“好他个南安王,一个大男人竟对自己妻子如此这般,我找他去!”
暮语看母亲这般激动,不知所以,出嫁之前母亲反复叮嘱自己应尽早圆房,怎的今日又说要找王爷算账?
这种事情怎么算账?说出来还不被人笑死,暮语忙拉着秦氏,奈何还是抵不住老母亲的护女之心,等她反应过来之时,秦氏已三并五步地冲到隔壁茶室门口,嘭地推开房门。
坐在里面下棋的二人皆是一愣。
到底面对的是南安王,秦氏虽一时冲动说要给女儿讨公道,但眼下见了王爷却又有几分畏惧,于是便先厉声对安远侯道:“侯爷先离开片刻,我有话要问南安王殿下。”
安远侯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仍是依话照做,出门时正碰上一脸迷茫的暮语。
“你母亲这是何意啊?”暮远志问道?
暮语羞红着脸,不知这事和父亲该怎么说起,只一味地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暮远志观女儿此举,突然觉得事关重大,才刚平静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茶室内,滚水沸腾,秦氏和南安王相视而坐,气氛剑拔弩张。
“敢问殿下,身为大周男子该当如何?”秦氏先开口道。
“保家卫国,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