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有事需入宫一趟,晚膳时分便会回来。”谢承允顿了顿又道,“小语儿。”
“夫君等等。”暮语打断道,而后跑回房中拿拿出个绣的七歪八扭的香囊,递到谢承允手中。
谢承允盯着看了半晌后道:“这是何物?”
暮语:“夫君看不出来吗?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里面装了我求的平安符。”
谢承允:“……”
还真没看出来。
只勉强看出上面绣着一朵云,下面好似是几滴雨,其余皆是一团乱麻。
谢承允虽从不佩戴香囊,但总是见过的,只见过香囊上绣龙绣凤,亦或是些鸳鸯、牡丹之物,这绣云朵的却是从未见过。
“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谢承允问道。
“是云朵啊,下面这个是雨。”暮语指着香囊上的图案道。
“夫君名中有一个‘允’字,就是这朵云了,而我名字中有一个‘语’字,便是下边这些雨了。这是取了我们两人名字中的谐音而绣的花纹。”
明明是绣工有限,只能绣出这般简单的样式,却还一阵胡诌解释得天花乱坠,硬说成云和雨这么些道理来,谢承允暗想着,心中却很受用,转而将香囊系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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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允一路快马直奔宫门,这几日他虽休沐,但手下暗卫却一直没停下追查南夷暗探的脚步,今早如昼来报发现新的线索,此事查到现在又牵扯出皇后一脉,还得入宫禀报才行。
原先南安王差人入宫禀报,称午时三刻入宫,有要事禀报。南安王向来守时,现下已到了午时末却仍不见人影。
宬熙帝正想着,內侍就通传说南安王到了。
南安王步入御书房中,便皇上行礼道:“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雪天路滑,马行不易,皇上久等了,还望皇上见谅。”
“无妨,”宬熙帝说道,“看来你的骑术有些退步啊,以往从未见你迟到过。”
南安王不接话,表示默认。
宬熙正欲坐下,眼角正瞥见南安王挂在腰间的香囊,黑衣白香囊,甚是扎眼,且这香囊看起来好似有些粗糙,上面乱七八糟的不知绣的什么。
南安王往日从不佩戴这些物件,怎得今日如此反常?
“承允啊,你这腰封上挂的是何物?”宬熙帝好奇道。
“香囊,”南安王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排斥,又补了一句,“王妃亲手绣的香囊。”
“难怪,”宬熙帝了然,这般明显的挂在腰间,想不看见都难,原来故意挂着进宫想来秀上一圈,怕是就等着他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