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正在眼神交流的众人:“……”
怎么听着好像哪里不对?
晚上一家人坐下吃饭饮茶闲聊,好不热闹,安远侯夫妇见暮语还是从前那般直楞的性子,简单的脑瓜,便知南安王待她极好。
一家人聊得火热,直到戌时暮语方才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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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安远侯府一派祥和喜庆的气氛,那边的英国公府却不同。
早先萧晗玉定亲的消息已在上京城中传开,定亲对象是朝中新贵,刚治理了东江水患的工部侍郎高志安。
高志安此人是大前年的进士,寒门出身却才华横溢,对兴修水利、修筑堤坝一事颇有研究。夏末秋初之时正值汛期,临州东江一带水患泛滥,民不聊生,京中派去众多官员都束手无策,直到高志安率人重筑堤坝,又施工拓宽河道,将东江水引水分流,这才解决了水患难题。
宬熙帝龙颜大悦,将原本只是水部郎中的高志安破格提升为工部侍郎,高志安二十又二,可谓年轻有为,一时间原本嫌弃他出身不高的许多世家都想将女儿许配给他,可不知他何时竟与萧家大姑娘看对了眼。
眼瞅着萧晗玉不仅觅得良缘,在英国公面前也越来越得喜爱,英国公府如今的主母钟氏不免有些着急。
她出身不高,当年英国公的原配祁氏死后,她也算是绞尽脑汁才做了国公爷的续弦,如今养育着膝下的一儿一女,幼子年纪尚小,萧晗姝又是个惹事精,凡是还是得仰仗国公爷才行。
先前府上出了“遭贼”那事,她也不是没有求过国公爷派人彻查此事,为萧晗姝做主,但国公爷却对她冷言冷语,指责她教女无方:“你自去问你那好女儿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竟敢惹到那煞神南安王头上去,我没去找她算账便是给她留了面子了!”
钟氏一开始也没听明白,萧晗姝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和南安王能有何牵扯,派了下人打听之后才知其中要害,震惊之余,也只好将此事压下不再提起。
三个多月前。
英国公府刚“遭贼”的那几天,萧晗姝确是日日在府中担惊受怕,闭门不出,但半个多月后她情绪平复,再回过神之后,便在府中求父亲彻查此事,还自己一个公道。英国公对此事置之不理,萧晗姝便又在府中吵闹了好一阵子,更大胆道父亲偏心。
钟氏命人将萧晗姝绑回房中,懊恼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你以为你父亲不想帮你吗,合着你就不该惹那惹不起的人!”钟氏怒斥道。
萧晗姝知道母亲已然知晓落水一事,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反驳道:“那安远侯府如何惹不得了?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傻丫头,且都是暮遥的主意,关我何事?”
“若是安远侯府也就罢了,你惹的可是那煞神南安王啊!”钟氏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