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妨。”暮语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有站稳。
“送王妃回房休息。”安阳王沉声道,随后领人往后花园走去。与舞姬厮混?若是旁人他或许相信, 但此事发生在谢承允身上,他若没有亲眼瞧见是绝不会信的。
后花园凉亭中,南安王满脸怒气地看着眼前众人,那名舞姬则柔弱无骨地倚在他怀中, 发丝凌乱, 衣衫半解。
见安阳王带人赶到, 谢承允怒声道:“安阳王这是何意?”
安阳王见此香-艳情景,只赔笑道:“扰了九弟的好兴致, 多有得罪,只是府上遭了窃贼, 事发突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望九弟见谅。”
“合作可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之上。”南安王阴恻恻地瞥了安阳王一眼, 让人不寒而栗。
“九弟见谅,并非大哥多疑,只是今日府上住着王妃等一众贵客,当时九弟又不在房中, 若是王妃有何差池,大哥可担待不起啊。”安阳王一面解释,一面盯着谢承允冷若冰霜的那张脸,企图从中捕捉到内心的想法。
可惜从始至终都是毫无波澜。
此时又有一人前来,附在安阳王耳边轻声道:“书房外寻到一只野猫,已命人打死。”
安阳王闻言才彻底打消疑虑,说话语气也从客套敷衍转而多了几分真诚:“此舞姬九弟若是喜欢,大哥便将她赠予你了,往后若还有其他中意之人,皆可直接言明,都算是大哥的一点歉意了。”
谢承允轻嗤一声,眼锋扫了周围一圈,而后寒声道:“你们还要盯着本王看多久。”
舞姬也极其配合地仿若受了惊吓般,直往他怀里缩。
安阳王冲手下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一行人离开,后花园又重回寂静。
“你还要在本王身上蹭到什么时候?”谢承允松开搂着舞姬的手臂,将人往外一甩。
舞姬闻言连忙后退几步,而后跪在地上:“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本王的确有些想砍了你的手,”谢承允瞥了舞姬一眼,“东西拿到了吗?”
舞姬双手呈上一叠信笺道:“王爷英明,使出一招声东击西之计,属下已将仿拓信笺放入书房暗格之中,安阳王定然不会有所察觉。”
“先留着安阳王这个老东西,本王还需借他之手给那南夷大皇子传递些消息。”
“属下遵命。”
谢承允将书信收好,往厢房走去。舞姬名唤紫陌,是他安插在安阳王府的眼线。两个月前紫陌奉命潜伏在安阳王府中,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奈何安阳王老奸巨猾久未露出马脚,直到最近紫陌才终于找到他收藏证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