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前厅中,菜香酒香四溢,紫陌作为舞姬,十分应景地跳了一段舞蹈助兴。她身着露腰舞衣,身段柔软,身姿纤长,一颦一笑都十分妩媚动人。但那魏择眼神却不过多流连,反倒是一直往坐在主桌上方的王妃身上瞟。
的确,今日的暮语自是十分惹眼,但身为敌国臣子却敢这般明目张胆地直视南安王妃,此人野心可见不小,那眼神看得南安王真想当即将魏择的眼珠子挖出来。
舞毕,南安王举杯,特意将暮语的脸挡了大半,声音冷淡道:“本王敬魏兄一杯。”
魏择收回视线,举杯回敬,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魏兄此番来我大周,可是来观花赏景的?”南安王言语依旧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云州山水自是极美,”魏择放下酒杯继续道,“魏某早先听闻云州多美女,王妃也是云州人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魏择说完又看了王妃几眼,继续道:“魏某自觉与云州有缘,不知能否有幸同王妃共饮一。”
“王妃不胜酒力。”魏择尚未说完话,南安王便出言打断,前厅中静了一瞬,似乎连空气都凝住了。
“魏兄果然见多识广,”谢承允将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目光凌厉地看向魏择,寒声道,“不知魏兄可曾听闻,本王有挖人眼珠子的爱好?”
此言一出,前厅中侍奉的几名王府侍从皆是一惊,就连紫陌都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暮语斟酒的手微微一抖,差点洒了出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自己莫不是又给王爷惹事了?
若是换了旁人,此时怕是吓得不轻,但魏择胆色过人,闻言却只仰头大笑几声,而后道:“王爷果然还是当初那位桀骜不驯的南安王殿下,一点都没改变,魏某失礼,还望殿下勿怪。”
魏择早已听闻南安王宠爱王妃,此番被贬也与这位王妃有关。王妃虽美,但他还没愚昧到到色令智昏的状态,魏择先前之举确为试探,想看看传言是否属实,南安王因王妃被贬究竟是真还是做戏。
如今看来,实情却是要比传言还真上几分。
“魏某这就给王爷赔罪,自罚三杯。”魏择赔笑道。
南安王没再应声。
魏择三杯酒下肚,紫陌又拿出古琴来,坐在一旁抚琴助兴,气氛一时松快了许多。
“魏兄若是喜欢云州女子,本王大可将这舞姬赠予你。”毕竟做戏要做足,既然对方先松了口,南安王也没有不接的道理,魏择的眼珠子自是可以留着以后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