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语:“……”
今日从入城门起,所有人见她都似活见鬼一般,真有那么吓人吗,她原本还不信,怎么回到府上竟还生生把人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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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谢承允已然入了宫门,正是下朝的时辰,文武百官悉数从勤政殿中走出,行至宫门处,见到久未露面的南安王,皆以为自己眼花了,这绝对比白日见鬼可怕得多!
要不是青天白日,人多壮胆,定能生生吓晕过去几人。
先前同萧家一道弹劾南安王的吴尚书,此时正走在甬道上,看见南安王迎面走来,怎么着都觉得是幻觉,盯着他看了半晌,久久回不过神来。
“吴尚书这般直盯着本王看,是想让本王挖了你的眼珠子吗?”谢承允撇过头看向他不悦道。
吴尚书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扑在地上。这南安王会再度回京他早已想过,但这才走了多久,就这般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宫中,着实吓人啊!
英国公已成过往,他当初就不该糊涂和萧家同流合污啊,可此时都已追悔莫及,吴尚书毕竟是久在朝堂之人,即使此刻坐在地上,还是用尽全力对南安王殿下微笑道:“臣给南安王殿下请安。”
南安王今日心情尚佳,见他如此又轻勾嘴角一笑,而后拂袖离开,消失在了甬道尽头。
这一会说要挖眼,一会又对他笑,吴尚书更摸不着头脑了,总之现在除了后悔还是后悔,见南安王已走,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扶着墙往宫外走去。
除了吴尚书,元州梁家也吓得不轻。
早先魏择从元州离开,便一路南下,原是打算取道云州,再回南夷的。可人到了云州之后没多久,便断了联系,此时南安王又突然回京,魏择处境不言而喻。只是他到底吐了多少消息给南安王,就不得而知了。
梁家只得派人给皇后传话,嘱咐她一切小心为上,若是有何风吹草动,则立时转告他们。
宬熙帝下了朝正在御书房中翻看奏折,听闻南安王拜见也是惊了一瞬。早几日他收到消息,得知南安王已离开云州返回上京,听闻还是带着王妃一道赶路,这才堪堪不到十日,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南安王接连呈上了安阳王与南夷大皇子的往来书信,魏择亲手所写的供词,还有一些在云州时收到的其他重要情报信息。
宬熙帝看了后,将这些证据往桌上重重一拍大怒道:“混账!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当初朕念在手足情分上放他一马,他倒好,勾结南夷,我大周颜面都给他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