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日,一个被砍了手,一个被挖了眼。”说书先生边说边摇头,语气中满是遗憾和痛心。
底下人听了一片哗然。
说书先生又拍一下醒木,“啪”地一声,底下顿时静声一片,皆将目光聚焦于台上。
“接下来便说回赐婚一事。”说书先生继续道,“第一位赐婚的乃前英国公之女,此女性子刚烈,宁可跳湖也不就范。”
“第二位乃尚书之女,为保命连夜出逃塞外,至今生死未卜。”
“第三位乃太傅之女,为了逃避赐婚,其父竟甘愿舍弃仕途,提早告老还乡啊。”
“三位女子皆是大好的青春年华,因为一场婚事,竟是生生毁了下半辈子啊!”
说书先生满脸的痛心疾首,就差落下几滴深情的眼泪了。底下人也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我听闻南安王还削过女子头发。”
“何止啊,连舌头都拔过。”
琦怀听了执着茶杯的手一顿,微微有些颤抖,这怎么听着和话本里写的不一样啊?还有云州的茶楼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琦怀想了想,和旁边桌正在小声议论的女子搭话道:“这说书先生说得可信吗?我怎么听着和其他地方说得不太一样。”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女子肯定道,“南安王常住上京,其他地方多久才去一次啊,他们能知道些什么,肯定是上京的消息最为准确。”
“还有啊,我有个远房亲戚就在王府做下人,听闻王府后院寸草不生,全是被南安王砍的,且那土里埋的……”女子说得绘声绘色,“你猜是什么?”
琦怀摇头。
“土里埋的全是被南安王折腾死的女子的尸骨啊!”
琦怀听了一惊,顿觉手里的茶水都变了味,生生一股血腥之气,接下来那说书先生又说了什么内容,竟是全然没有听进去。
“时辰不早,我想回去了。”琦怀脸色发青,对一旁的紫竹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楼,琦怀步子略显虚浮,脑海中回荡着刚才说书先生和那女子所说的话,全然没留意到迎面撞上来的一个叫花子。
“属下南楼,公主有何吩咐。”来人是南夷暗哨,刚才看到三公主留下的暗号,此时特寻了机会上前询问。
琦怀晃过神来,才想起刚才自己在桌上留了蝶形暗号。
“传话回去,本公主不嫁了,要回南夷,越快越好!”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