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语展颜,这南夷的情报比如昼传回的消息可是快多了,王爷自以为傲的暗卫情报网,怎么回事?
琦怀刚才还一脸天真地笑着,此时倏然站直身子,对着空气有板有眼道:“出来吧,暮语不是外人。”
暮语还愣着,随后一黑衣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公主。”
暮语当即明白过来,这是南夷暗哨,只是暗哨就这般在安远侯府上来去无踪,是不是显得侯府的守卫有些松懈?
先前琦怀一直将暮语奉为尊贵的南安王妃,今日还是头一次在她面前显出南夷公主的气派,于是颇为得意地对她挑了挑眉,而后端起公主架子转头对暗哨说道:“有什么消息便直说吧。”
“这……”暗哨有些吞吞吐吐。
“但说无妨。”
“禀公主,事关军情。”暗哨推脱道。
“叫你说便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琦怀怒道。
暮语一听“事关军情”,一时更加好奇,此时屏息凝神,还有些紧张。
“几日前,南安王突然领兵攻占辘州,辘州被破,”南夷暗哨颇为防备地看了眼暮语,又继续道,“大周南安王阴险狡诈,辘州虽破,可大周也没占到好处,大皇子外逃后,忽然领兵强渡易云江,攻向云州的易川镇。”
那南夷暗哨只知暮语是大周人士,并不知其就是南安王妃,又听公主说不是外人,所以说话并无顾及,只继续道:“易云江水深湍急,大皇子出其不意,南安王死守,最终两败俱伤,大皇子和南安王双双坠江。”
“什么?坠江!”暮语脑袋炸裂,身子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琦怀原先只是想展露一番自己公主的气派,并无恶意,谁知暗哨今次传回的竟是这般消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暮语自小在云州长大,对易川镇、易云江自是有所了解,那易云江江面宽阔,江流水深湍急,此时又是夏季汛期,云州多雨,江水更加湍急,若是坠江,坠江……暮语不敢往下想。难怪如昼这几日没有传消息回来,原来不是消息不灵,而是王爷遇险故意瞒她。
琦怀扶住暮语,又唤了侯府下人前来照顾,暮语大约连回王府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恍恍惚惚地在侯府歇息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才强撑精神回了王府。
南安王府中,晓莲只知王妃见了南夷三公主后突然晕倒,说是气急攻心,大约和王爷有关,并不知其中缘由。今日接回王妃后,晓莲一直忧心忡忡,傍晚时分,晓莲在后院熬着中药,如昼忽然翻身而下。
“晓莲姑娘。”
往常晓莲见到如昼都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今日因着王妃的病情,便也提不起精神来,全然没留意到他身上穿着的正是前几日自己所赠的衣物,只抬眼看了看如昼,示意他有事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