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过,四下安静,树上的知了无力地鸣了两声。张岳看着暮遥发白的小脸,心中有了答案,泄气道:“张某明白了,今日唐突,还望暮姑娘见谅,愿暮姑娘三日后能在伯爵府觅得良婿。”说完便欲离开。
暮遥:“……”
这哪儿和哪儿?她什么都还没说,怎么就明白了?
“等等。”暮遥鼓足勇气,出声打断。
张岳正在施展轻功的脚步一顿。
“你明白什么了明白?”暮遥没好气道,张岳还是先前那般直性子,一点弯子都不能绕的直性子,但“愿意”二字,暮遥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张岳站在原地,一脸疑惑。既没说愿意,那便是不愿,还能有其他答案?
暮遥看他表情,就知他没明白,又不知如何与他交流,只灵机一动,取下挂在腰间数月的荷包,拿在手中低头说道:“这是我在云州时亲手所绣,内有平安符。”
云州?平安符?
张岳:“所以这是暮姑娘一早就想送给张某之物?”
暮遥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张岳仍呆立在原地,未回过神来。
“拿着啊。”暮遥拿着荷包的手臂又往前伸了伸,都快被逼急了。
张岳上前接过,终于明白过来:“暮遥姑娘等我三日,张某定不负你。”说完终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三日后,皇上赐婚的圣旨在秦氏准备带暮遥赴宴离府的前一刻送到了安远侯府上。
安远侯和夫人秦氏听得一愣又一愣,暮遥何时和新封的威远大将军扯上关系了?不过既是圣旨,又是嫁的朝中新贵,侯府上下自是高兴的。
秦氏开始还担忧暮遥不愿,但见她接旨时眼底流露出的欣喜之情时,就知是自己想多了,难怪先前说什么要等南边战事平定后再议亲,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呢。罢了,只要暮遥自己愿意,便是什么都好了。
南安王府中,暮语听了消息也是一头雾水。谢承允把前几日张岳翻了安远侯府高墙一事,如数告知,暮语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就觉得侯府的安防很有问题,先前南夷暗哨是这样,现在张岳也是,随随便便就给人翻进去了。”
谢承允:“……本王会加派人手过去。”
南夷在京中暗哨皆是一等一的好手,还有张岳将军,也是身手不凡,不是安远侯府守卫不严,确是对手武艺高强。
如昼领了王爷命令督办此事,着实有些为难,却又不敢推脱。
“属下遵命。”如昼有些不情愿。
“好好办事,办得好说不定王妃一高兴,就同意把那小丫鬟嫁给你了。”南安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