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欲言又止想问问情况,但最终又咽了回去。
原以为王妃会因此而伤神许久,却没想到,这会儿王妃不但心情瞧着还不错,她竟还能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见主子如此,青菊倒是敢多问几句了。
“娘娘,您不怕王爷真的生气吗?”她一边继续手上动作,熟练又认真的帮姚品娴把鬓边的一缕发挽起来,一边则目不转睛盯着镜中那张娇颜看,“奴婢昨儿听到,是娘娘撵了王爷走的。”
姚品娴知道她担心自己,就尽量安抚她说:“第一,昨儿王爷的确招惹到我了,我若不闹一场,他就不知道我这些年来受的委屈。第二,我这么做,也并非真的完全失了理智,我自是有自己的衡量和考虑在。知道你担心我,但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艰难的。”
身为奴才,青菊不好问太多。但见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青菊也就放心了。
“娘娘打小就是能独当一面的性子,您既这么说,那奴婢就放心了。”于是,青菊也一扫之前的阴霾,露出了笑颜来。
魏王夫妇这边闹得不欢而散,靖王夫妇那边更是好不到哪儿去。
靖王妃已经接连两次在姚品娴这儿没讨着什么好了,她正心情烦乱。她本来是要靖王替她做主讨公道的,可靖王倒是好,不但没能护住自己妻子,他反倒还倒打一耙,要帮着外人一起对付她。
靖王妃自小娇生惯养,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性子。一气之下,她就收拾了包袱回了娘家去。
和姚品娴的小打小闹比起来,昨夜靖王府可谓是好一番折腾。
靖王一夜未眠,次日早朝退朝后,靖王和魏王二人遇上,靖王一脸疲惫的在魏王跟前唉声叹气。
“早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我就不出那个馊主意了。”靖王碰了一鼻子灰后,开始认为昨儿他的那个提议简直就是馊主意。
“看出来了。”魏王回应。
和靖王的垂头丧气相比,魏王倒好一些。
二人并肩而立,此刻一道往宫门口去。
望了眼身边的人,靖王则道:“还是魏王妃最通情达理,不论你去说什么,她都不会跟你胡闹。凡事,也都会以大局为重。哪像我家这个,但凡有半点不合她心意的地方,她就知道跟我闹。”
魏王沉默着,没说话。
他忽然又想到昨晚那一幕。
在他印象中,她正如靖王说的这样,素来都是端贤有礼,最是通情达理的。昨儿她在自己面前哭闹,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后来回去后,他一个人呆着时有仔细想过她为何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想来,怕是妇人间的事儿虽瞧着都是小事,但却也关乎脸面和尊严,不是他们该插手去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