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大夫站起身,将自己这三年来遇到的一些比较奇怪的症状以及治疗方式和效果给分享了出来。
在场不止大夫听得津津有味,就连二楼的那些贵客也是安安静静的。
白雍的旁边,还有专门的文书进行记载,等大会结束后,这些事例会被修订成册,在场的大夫是人手一本的。
顾云冬觉得这些大夫还蛮厉害的,她向来对医学方面的敏感度很低,看着医书都能睡着的那种。按理说听他们说那些专业的医学知识,应该会很无聊才是。
可偏偏这些人说法很有一套,就跟说故事一样,所以顾云冬除了一些药材和药性听得一头雾水之外,其他的竟然都能记住。
不过也有一些人听得不耐烦,二楼的客人当中,能认真听下来的其实不多,大半都是让随从记录下来而已。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事例也一个个的说完了。
紧跟着,便是一些尚且没办法治疗的疑难杂症,这种话题白雍的参与度便高了,
不止是他,邵青远也提供了不少思路。
大堂的讨论声越来越激烈,而楼上的韩颖却越来越暴躁。
她双手死死的揪住窗台,几乎要把手指头给掰断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顾云冬还是没什么问题?
韩颖不甘心,她抬起头看向韩曜,“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安排的人……”
“嘘,闭嘴。”韩曜却突然抬起手,阻止她继续说话。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楼下大堂,因为此时正好是乔金水在说话,而他说的,便是平南侯的中毒事例。
尽管韩曜也很在意顾云冬那边,但对他来说,更在意的是他爹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他想从这些大夫的只言片语里面,获得一些线索,看看哪些人可能拥有这样的毒药。
不止是他,一直懒洋洋的躺在单人榻上的平南侯也直起了身子,侧耳细听了起来。
韩颖见状,内心的火差点控制不住涌上来。
她一把拂开桌子上的茶杯,“好,你们不管,我自己管。”
说完,大步的往包厢门口走去。
韩曜被杯子的碎裂声吓了一跳,微微皱了一下眉后,交代丫鬟,“跟着小姐,别让她出事。”
“是。”那丫鬟急忙一点头,就快步追上了韩颖。
韩曜摇摇头,重新看向楼下。
韩颖离开了厢房,就匆匆的往楼下走去。
左右看了看,最后趁着人不注意,直接前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