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数月,可教她好生尝了尝相思之苦,而她心里明白,兰璟心里的气还没消干净,回去还要好生哄哄才是。
这时张风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哟,殿下怎么还走神了,是不是在想哪家的公子啊?”
谢春秋随手拂去狐裘上落的雪,不客气的回敬“怎么,就许你们想家里的姑娘,就不许本王想想自己的小美人了?”
穆达在一旁适时的道:“我听君上无意中提起,殿下和大周的兰太傅情投意合,都快谈婚论嫁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其余的人立刻开始起哄,谢春秋被他们烦的没法子,只得淡淡咳了一声“着急什么,本王成亲之日,少不了你们的喜酒就是!”
这些人调笑几句,方才放过了她。
庆功宴直到半夜方才散去,谢春秋回军帐之时正赶上护卫手中拿着一封信上前:“殿下,这是兰太傅的信。”
谢春秋拿在手中,不无得意的想,这刚提到小美人,小美人就给自己回信了,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接过信,掀开帐子走了进去,在案后坐下。
虽然方才同他们说起成婚之事的时候好似成竹在胸,实则此刻她心中颇为惴惴。
她不知道兰璟的气消了多少,更不知道对于自己上次的信是否唐突,是否引他不快,左思右想半点,信封拿在手里竟然还没有拆开。
谢春秋觉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牙一咬心一横,用匕首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封,将信纸取了在手中。
展开细读时,眼前依旧是兰太傅那一笔名闻天下的秀挺柳楷,谢春秋觉着自己的还是差的远了。
比起她的长篇大论不知所云,兰璟用词简洁得多。
思鱼见字如唔:
感卿心意,与我不谋而合。
皇室金碟王府珍宝自令人艳羡,然兰氏族规在上,兰家子弟不可入赘,望思鱼谅解,待思鱼凯旋回京,兰府少夫人之位静候已久了。
以及日后若再有信,年少轻狂一节,可略去不提。
另:我父母二人均望你安。
谢春秋将这信一读再读,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已经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