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这样!”楼如逸最受不了古代这种磕头跪拜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他不由分说将小厮扯起来,大声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大侠嘛,路见不平、救人于危难,那都是本分,是义务!
周娉婷站在旁边看着他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实在不知楼家派来这人到底是故作单纯还是实在没心机,总而言之,是需要个机会好好谈谈了。
“小姐?”周忠见她思索的样子,也轻声询问道。
本来放了庄氏和杜洪泰是想引蛇出洞的,现在却意外被人发现了,接下来要如何是好?是该将他们抓去见官还是就地打一顿,亦或是,继续引蛇出洞?
周娉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想了想说:“既然人赃俱获,周忠,你带人将他们扭送去官府。至于你……”她头疼地看着楼如逸,叹息道:“楼公子,若是不急着歇息,请移步,咱们谈谈。”
“好啊。”楼如逸连连点头,正合他意,这府上的安保问题太多了!
周娉婷便在转身时跟绿绮说了句话,接着便带着雪月,引着楼如逸往正房东边的三间耳房去了。这是内室的会客之处,东边窗下设了一张锦榻,当中一张黑漆嵌螺钿婴戏图矮几,南北四张酸枝圈椅并两张几。周娉婷入了房便在锦榻上首坐下,楼如逸便在下首坐了。
这一坐,楼如逸便发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周娉婷忍了忍,没发作,只斟酌着如何开口。
楼如逸见她神色为难,这会儿在灯下,也才发现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长发也只是用银簪随便挽着,像是睡下了又起来的样子,便不忍心打扰她休息,抢先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周小姐,你家的保安……家丁警觉性太差了,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你要知道,一次意外就足以摧毁百分之九十九的幸运,你赌不起,知道吗?”
这都是拿刀子的,她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孩子,能有几条命啊?
然而这话听到周娉婷耳朵里,却生了别的意思,又念着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脸上不由得微微动怒,语调偏冷。“楼公子也不必将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是为什么而来的,你我彼此清楚。我只说一点,你想要的,我会给你,但这三年中,周家的事与你无关,若是再敢插手我府中之事,休怪我另寻他人!”
“啊?”一番话将楼如逸都说蒙了,“什么跟什么?我想要什么?什么另寻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