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蹭过去。
“队霸”细茸茸的眉头皱着,下唇紧紧抿着,眼里流露出的情绪担心内疚得不行。
如果不是他非说要喝热水,于嘉澍就不会被烫到了。
洛施抿下唇。
“你等一下!我去借药膏!”
幸好队友们都还没睡,洛施一间间房间敲门过去,问他们有没有烫伤膏。
最后一路问到经理那里,经理说办公室有个应急药箱,洛施拿了钥匙跑过去开门,拿了药又把钥匙送回去,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
洛施气喘吁吁一路跑回宿舍的时候,于嘉澍“遵医嘱”维持着洛施出门前的动作,伸出手,淡淡垂眼瞥了眼伤口,再晚一点就要愈合了。
不得不趁洛施没回来前,去浴室再泼一次。
洛施拿棉签棒蘸了烫伤膏,低着头,神情紧张又专注,小心翼翼地把棉签棒上的药膏均匀地抹到伤口上,轻轻地来回滚动。
不知道是不是擦到伤口最严重的地方,于嘉澍素来漫不经心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波澜。
他皱了下眉,洛施立刻不敢涂了,抬起头,上目线微微垂着,用跟伤患说话时特有的细细软软的语气,紧张道:“很疼?”
于嘉澍垂眼,刻意顿了一下,才漫不经心道:“不疼。”
可信度骤然降低。
洛施更内疚了。
他小时候也有一次被烫伤,那时爸妈还没离婚,洛施印象很深,当时他妈就是这样哄他的。
“吹吹就不疼了。”
洛施攥着于嘉澍的手,第一次细看,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骨节都是粉色的。
如果留疤就太可惜了。
洛施低头,腮肉鼓起来一点,小心翼翼吹了口气。
清凉的触感拂过手背,夹杂着温温热热的呼吸,吹得骨头都有一点痒。
洛施仔细地涂好药,如果不是主人坚定拒绝,甚至还想给手包扎一个蝴蝶结花,完全没意识到他这清醒得足以做过家家版外科手术的样子和他刚才装醉耍酒疯的样子相去甚远。
洛施直觉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但折腾了一碗,又是装疯卖傻又是跑上跑下的太累了,洛施抱着睡衣去浴室快速洗了个澡,出来扑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洛施一觉睡到自然醒。
一睁眼,正好看到从楼下晨跑结束上来的新室友。
洛施卷着被子毫无波澜地翻了个身,刚想继续睡。
“咳咳咳...”
他猛地咳嗽起来。
于嘉澍脱掉运动外套,内搭是一件黑色的t恤,出了汗,帖服在腹肌上,勾勒出六块清晰的轮廓。
于嘉澍脱掉t恤,走进浴室里。
两侧的人鱼线一闪而过,漂亮干净的肌肉线条一直延展进裤腰里,一闪而过的,还有最下面的两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