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徐茗衍离开,容绵摇摇头,忽然不想探知小奴隶的身份了。若他是九霄云外的白鹤,她就只能算沧海中的一粟,他们的身份相差悬殊,她并不想攀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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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夏府迎接入赘姑爷的日子。
宾朋满桌,夏歆一袭大红喜袍,笑着同熟人们打招呼,豪气万丈。只是,宾朋们都不知晓,她的新郎官是掳来的。
正当夏歆走进喜堂,准备拜堂时,仆人惊呼着跑来,“大小姐不好了,姑爷...姑爷跑了。”
满座哗然。
夏歆嘴角的笑凝固了,好你个荀染。
烟岚云岫朦朦胧胧,荀染来到容府后山,径自朝竹屋奔去。
他对夏歆假意逢迎,探知了宋筠的下落,在逃出夏府后直奔宋筠而来,为的就是要讨一个公道。
光天化日,夏歆强抢良民,成何体统!
一路还算顺利,当他来到竹屋前叩门时,被斜后方突然出现的老酌一把推倒。
荀染身娇体软,一碰就倒,倒是把老酌吓到了。
“你谁啊?”
大晚上,穿着一身红袍,吓唬谁呢?
看着老酌举起斧头,荀染玉面煞白,“别,我是来寻人的!”
听见外面的动静,正在给容绵讲书的宋筠扬扬下巴,“去开门。”
容绵努鼻子,不情不愿地拉门,见到外面的场景,立即喊住父亲,“爹爹不可。”
女儿总是不让他“大开杀戒”,老酌委屈巴巴地垂下手。
门内的光亮似火种,点燃了荀染的内心,他爬起来,弯腰作揖道:“敢问姑娘,这里是否有一位贵客,单名一个筠字?”
看他实在焦急,又没有攻击力,容绵侧开身,“里面请。”
荀染走进去,一眼瞧见侧坐在榻上的宋筠,双膝一弯,跪地道:“殿...主子,您要给卑职做主啊!”
宋筠抬手,“起来讲话。”
荀染站起身,哭诉起夏歆的恶霸行径。
宋筠捏捏眉骨,没想到夏歆如此骄纵,抢人抢到了柳时易头上。
长安谁人不知,荀染是汴州折冲都尉柳时易的门生,替柳时易在长安办事。敢抢荀染,无异于与柳时易交恶。
屋外,容绵听完荀染的哭诉,有点不可置信,那夏歆还是个女霸王呀。虽然眼前的男子生得唇红齿白,也不至于强娶吧。
宋筠思量起来,荀染只是受制于夏歆和她的势力,并没有仇敌拦路,只要稳住夏歆,自然能送荀染出城,也方便让他为自己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