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不灭,希望不坠。
柳时?易撸下袖子,“干活吧,今晚能多吃一碗饭。”
容绵点点头,弯腰捯饬起鸡窝。
后院的穿堂内,宋筠静静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渐渐收起拢在衣袖里的手。
“师兄,过来?一下。”
听?见声音,柳时?易朝容绵扬扬下巴,“交给你了,别偷懒。”
说着,大步走向穿堂,跟着宋筠离开。直至走到溪边,也未听?见宋筠开口。
柳时?易放下衣裾和袖子,“这是怎么了?”
气氛莫名的尴尬,又?莫名好笑。
宋筠淡道:“师兄离那丫头远点。”
柳时?易嗤笑,双手虚虚地叉着腰,“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感兴趣?不是,你在这儿胡乱吃醋呢?”
宋筠略带不满地眨下眼?帘。
像是发现什么秘密,柳时?易半开玩笑道:“殿下的软肋若是让对手看出来?,会被一次次拿捏的。”
宋筠反问:“师兄??有软肋?”
柳时?易抽出折扇使劲扇了扇,显然不愿多提,“提醒你一句,扯到我作甚?”
两人静默一晌,谁也不愿多言。
傍晚霞光斜照檀栾,容绵沐浴后换好衣裙走出房门,见父亲正在劈柴,小跑过去,“爹爹,你胡子长了,我带你去剃须。”
老酌常年的络腮胡子,快要看不到下巴和人中了,却总是不修边幅,不愿剃须。
“不去,不去。”
容绵挽起他?手臂,“就修一点点。”
老酌还是不同意,感觉这样才好看。很多时?候,他?都会对着镜子傻乐,很满意自己的相貌和打扮。
容绵不懂父亲的审美,劝了良久不见成效,只能作罢。
今晚城中有灯会,容绵和老酌准备去凑凑热闹,于是提早给“客人”备好了饭菜。
将饭菜端上桌,容绵退到门边,“那殿下慢用,我先走了。”
宋筠知?她想凑热闹,提醒道:“亥时?一刻要准时?回来?,还要来?我这里点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