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绵重重踩着青石板上山,又气?又羞。
走进小竹屋,见父亲正在打扫,矮脚榻上的被?褥、帷幔已全部换过,屋里也?没了那?股沉香加皂角的气?息,仿若那?个人从未出现过。
容绵走进去坐在方?凳上,愣愣看着矮脚榻,忽觉心里空落落的,又不知那?是何种感觉。
小珍珠还在肩头“咕咕”的叫着,却没再觉得它聒噪了。她趴在桌上,陷入缄默,淡淡的空虚感萦绕周遭,看起来有?些?伶俜。
驿馆。
暗卫跪在宋屹面前,结巴道:“卑职...跟踪途中,忽被?两名黑衣男子袭击,后脑勺受了轻伤...将人跟丢了。”
宋屹把?玩着玉如意,呵呵低笑?,刹那?变脸,一脚将他踢开,“废物,滚。”
待房门合上,宋屹倚在太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小腿,眸光幽幽。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可越是这样,就?越想?攻取。而且这女子并非是谁刻意安排给他的,不会?因此招来麻烦,“来人。”
另一名暗卫走进来,“殿下。”
宋筠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人群,淡淡道:“去医馆,无论用?什么法子,让大夫交代出那?名女子的身份。”
“...诺。”
傍晚,暗卫返回,将容绵是渔商养女的禀告给了宋屹。
宋屹对?此不甚在意。
可当暗卫提起她与徐茗衍定?过亲时,宋屹的脸上出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原来就?是她啊。”
宋屹记得,以前在宫宴上,钦天监的官员喝醉了酒,当场调侃徐茗衍,说他的未婚妻带有?凤命。
听闻凤命女子,可是大富大贵之人。
今日在青楼听曲时,还听徐茗衍聊起私事,说是自己的未婚妻不满意现状,执意退了婚。
既已退婚,他再金屋藏娇,无可厚非吧。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一个平凡的渔家女,身边怎会?有?隐卫?
花卉吐蕊凋谢,历经几日光景。
这日清早,宋屹还未苏醒,就?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殿下,出大事了!”
宋屹面色冷凝地坐起来,当听说了宫中的事情后,整个人陷入沉思。
难怪最近没有?收到来自长安的消息,原来全让老?二封锁了。
他冷笑?一声,再无心去管洛阳行宫的修建,“尔等听令,于晌午随本殿下归朝面圣!”
“诺!”
梳洗更衣后,宋屹去跟徐茗衍和叶姒羽道别,但并没有?提及老?皇帝病重一事,只说自己临时有?事,必须亲自回朝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