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朝着?林口跑去,想要通风报信,其余侍卫分头寻人。夏日天黑的稍晚,哪怕到了酉时也不必点燃火把照明。
那名?去通风报信的侍卫边跑边嚷:“人跑了...呃...”
一?声闷哼溢出嗓子眼,随即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柳时易收回击中他?心口的拳头,干咳几声,望了几眼四散开的侍卫,捂着?胸口朝另一?条小径走去。
等徐茗衍等人发现时,早已不见了柳时易的影踪。
徐茗衍大怒,此趟汴州之行,就?是以?柳时易为筹码,筹码不见了,何?谈调兵?!
“他?被药物控制,体力支撑不了多久,相信没有跑远,定是躲在了哪里,尔等分头搜索,就?是把这片林子拔光,也要把人揪出来!”
天色渐黑,侍卫们燃起火把,分头寻找。
夜幕中,老?酌坐在车厢内,看?着?逐渐薄弱的看?守,掏出柳时易留给他?的银簪,撬开了手脚的锁链。他?将目光落在帘外的车夫身?上,缓缓伸出了手。
“唔......”
车夫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老?酌捂嘴拖进车里敲晕。
老?酌悄悄卸开捆着?马匹的车辕,狠狠踹了一?脚马腚。
马匹受惊,疯狂奔跑,扰乱了侍卫的阵脚。
老?酌哼一?哼,跳下马车,又?撂倒几个?扑过来的侍卫,直直瞪向徐茗衍,本想将他?收拾掉,却记着?柳时易对他?一?遍遍的叮嘱,不可恋战,迅速撤离。
论起身?手,无人是老?酌的对手,很快,他?突破重围,甩开追兵,按着?与柳时易约定的地点跑去。
穿过一?片灌木,望着?汩汩芦苇荡,老?酌吹声口哨,只见芦苇荡中有一?株芦苇在来回漂动,老?酌嘿嘿傻笑,也不管鞋子被打湿,大步跨了进去。
“找到你了!”
从水里捞出湿漉漉的柳时易,他?还在傻笑,莫名?丢出一?句懵话:“我儿子也喜欢泡在水里。”
柳时易靠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抹了一?把脸,失笑道:“老?前辈还有儿子呢?”
“嗯。”老?酌扶着?他?回到岸边,“我儿子最近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柳时易身?体不适,唇色泛白,索性仰躺在岸边,任夏风吹干衣衫。他?微眯着?长眸,望着?漫天繁星,和时不时划过视野的萤火虫,问道:“那你的儿在哪里?”
老?酌躺在他?一?侧,枕着?一?只手臂面向他?,“不知道,我媳妇让我去找他?,却没告诉我他?在哪儿。”
“那你可记得他?的容貌?”
老?酌仔细回想,梦里的少年身?着?白衣,喜欢牵着?一?匹小马,笑着?对他?说?,这是养给妹妹的,从梦境中,他?也能感受到,儿子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儿子现在应该很有出息了。”
柳时易闭眼淡笑,“若是没有出息呢?”
老?酌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没出息就?没出息,那我带他?回去做木匠,保管以?后会成?为一?代名?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