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容绵吸吸鼻子,怎么不冷,可冷也不敢呆在屋里,反正自己一穷二白,小贼愿意偷就偷吧,最多搬走她家?的铁锅。
见她不接话?,宋筠扯开脖间的系带,脱下带着他体温的裘衣,披在容绵身上。
容绵从?未穿过这么昂贵的裘衣,立马要脱下来还给他,被他揪住两条系带,扼在脖颈处。
男人的指骨不经意触碰到?了女人的脖子,两人均是一愣。
宋筠收回手,起身道:“天色晚了,贼也离开了,回去吧。”
容绵墩得腿麻,颤巍巍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脱下裘衣,递还过去,“把裘衣拿走。”
摆明了不接受这份好意。
宋筠接过,淡淡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偷跑出来,遇见歹人怎么办?”
如?此倾城貌美的小娘子,他见了都心猿意马,何况是卑劣好色之徒。
容绵道:“我本?事着呢,才?不会被掳走。”
若非有些本?事,怎会摆脱暗卫的跟踪。
宋筠不知该夸她什么,拎着裘衣转身,向?后摆摆手,“再会。”
很?快,墨蓝色的身影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容绵望着那人背影,怔愣许久。在她单薄的人脉中,不是没有遇见过贵公子,但比起眼前这位,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那声“再会”,像是有所?蓄谋,不到?两日,他们又?见面了。
简陋的屋舍前,容绵看着站在栅栏外的宋筠,拧起黛眉,“你怎么来了?”
宋筠指指身后的短工,“听说你家?屋顶漏了。”
他怎会知道?
容绵走到?栅栏前,上下打量他,他今日穿了一件浅蓝色锦袍,外披米白色裘衣,腰间系着一枚羊脂玉佩,端的是玉树临风、清隽出尘,这样一个贵人为何频频滋扰她?
“我家?屋顶漏了,关你何事?”
宋筠好脾气道:“都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帮衬帮衬你。”
“不必,请回。”
宋筠没理,歪了歪下巴,让短工去忙活。
容绵拦不住,气得咬住下唇,不知该怎么逐客。
这人明明气质如?兰,却如?强势的飓风,无孔不入。
见她愠怒,宋筠低眸温笑,竟寻到?了一丝愉悦,尾音上挑地问:“哦,那你昨晚哭什么?”
容绵愣住,他怎么连她昨晚蒙在被子里哭都知道?
“你不会,”容绵走进他,仰头质问,“你派人跟踪我。”
还是潜伏在她的屋子里,想想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