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见沈徵一边说着话,随便弄了几下便把绳子弄开了。
夏渝也惊讶看着他,然后小心问道:“阿徴,你不会真不管我们了吧。”
沈徵在他们俩脸上瞧了瞧,转身抬手拉起车帘。
正好看见最壮那番贼胡子拉碴的脸怼在眼前。
沈徵又默默把帘子放下。
那番贼一巴掌把沈徵拎下了车。
不一会儿夏犹清和夏渝也被拉了下来,沈徵也被重新捆好了。
篝火旁,几个番贼啃着硬饼,方才那壮番贼提着刚切完烤野鸡油渍麻花的刀,一刀架在夏犹清脖子上,却操着一口含糊的汉话,在他们两个的脸上巡来巡去:“你们两个,哪个是沈徵。”
这贼连人都没人清便来抓人?又见他们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模样,八成是战败之际趁乱逃走的。
他们这些人,在中原是死路一条,可作为逃兵回自己那去又八成得被处死,所以才要抓了沈徵回去戴罪立功。
本来估计也就是放手一搏,没想到还真成了。
沈徵假装没听见一般不出声,而夏渝也没有说话,夏犹清却觉自己脖子上一凉,那番贼把刀抵近,怒喝:“不说?我把你们一起杀了!”
“我是。”沈徵抬起头道,“把他们两个放了吧,何必多带两个累赘。”
夏犹清回头看过去,仍是那混不吝的倔强神色,谁知番贼哈哈一笑,反而一把提起夏渝道:“是你没错了!”
沈徵都是一愣,又道:“你们别不信,真的是我!”
“你以为我不懂?虽然打仗时我没亲眼见过这个沈徵,但你们中原人讲忠义,你护着他,说明他官比你大。”番贼指着夏渝嘿嘿一笑,“所以,他是沈徵。”
沈徵拱了拱手道:“你看他那窝囊样,哪里像能上战场的,不信你把我松开过两招。”
那番贼一巴掌扫过去,沈徵堪堪躲开,番贼却骂道:“信你的鬼话!你们中原人越大的官越躲在后头,你比他厉害,说明你是他的护卫。”
他说得头头是道,沈徵都快信了。
那番贼这么提溜着夏渝瞪过去,夏渝吓得一挣,啪啦掉下个东西,番贼捡起来一看,哈哈大笑:“你还说你不是沈徵!”
“这是你们调兵的令牌,这图样和你们军旗上的一模一样!”
……
这牌子是夏犹清交给夏渝用来保命的,现在成了送命了?
这边正得意,他们又把目光放到夏犹清身上,沈徵也察觉到了,暗暗握紧手指,番贼却只是问夏犹清:“你和沈徵是什么关系?”
夏犹清小心偷偷看向沈徵,沈徵却不理她,番贼却也察觉了她的小动作,大声喝道:“我问你和沈徵是什么关系,你看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