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指挥使!”
沈徵一下子勒停了马, 定睛望过去眉毛竖了起来,没好气道:
“是那个姓岑的?”
身边侍卫是去岑家接沈徵的,也认识岑照, 伸着脖子瞧了瞧道:“指挥使, 是岑家那公子,他怎么到了这了?”
沈徵紧紧攥着缰绳眉尾一挑问侍卫:“后头马车可跟上来了?”
侍卫强按下脸上乱七八糟的神情, 回头看了眼道:“指挥使放心,一直跟着呢, 没离太远。”
沈徵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又沉着脸往岑照那边瞪了过去, 想了想一蹬马镫,反而往岑照那迎了过去。
岑照骑着马颠了过来,看见沈徵高兴不已:“慎之, 可真是巧正遇见你!”
沈徵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哦,真巧, 不过你怎么大老远跑这来了?”
岑照道:“是我爹说要来江南办事, 我娘非让我跟着我爹来历练,到了金陵我爹把我留下让我在那等着他,我一个人待着怪无聊的,忽想起你和师父都是镇江人, 便想来这找你们。”
沈徵随意哼了声, 道:“不巧了,我正要去京城呢。”
岑照立时两眼放光:“师父她不去?”
“谁说她不去了!”沈徵回头看了眼对岑照道,“不过她提前走了, 你快回金陵去吧,不然你爹回来瞧不见你该骂你了。”
岑照却道:“不必替我担心,镇江离金陵这么近, 说回就回去了!”
且说着岑照好像瞧见后头还跟着车便扭着头往后瞧,夏犹清见前头有人便掀开车帘看了眼,岑照一下子便瞧见夏犹清了。
“师父!”
岑照摆着手便要过去,可被人在后领子一拽,回头看到沈徵神色不悦,便扯开衣领嘟囔道:“你们家卖醋的,这么小心眼,我对师父那是孺慕之情。”
车夫将车赶了过来,夏犹清看着岑照也问:“怎么来了这里?”
岑照道:“同我爹来金陵办事,特意来看师父。”
沈徵听他们俩说话也不接声,重重呔了一声驾着马往前走,夏犹清赶忙对岑照道:“真是不巧,我们正要去京城不能招待你。”
岑照道:“哎,真是不巧了,京城太远我不能同你们一起去了。”
去洛阳是另一条路,夏犹清只好略表遗憾并说日后再会同岑照分道扬镳看他又折返金陵去。
就这么沈徵在前头走,夏犹清在后头跟着,每当隔些时间,前头就休息,跟来的侍女金儿一边倒水对夏犹清道:“阿窈,我是没见过打仗,但人家说书的都说那厉害的能日行几百里,可我看他们这么走走停停的,和那说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