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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徵笑了笑,侍人又端上个温酒壶来,岑老爷又道:“这是荔枝酒,酒味不重,慎之尝一尝?”

    沈徵接过一小杯抿了半口放在一边,岑照也要倒,却被岑老爷喝道:“放下!你年纪还小不得饮酒。”

    岑照只得蔫蔫的把酒杯放下,岑老爷缓声问道:“朝中之事我略有耳闻,恕我冒昧,慎之不是沈家亲生的?”

    他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沈徵大方道:“不是,我亲生母亲是沈家的姑娘,母亲早逝,我便被沈家祖父抱来交给现在的父母养。”

    岑老爷扶着案子又问:“他们对你可好?”

    沈徵抬起眼来,淡笑点点头:“父母之恩大于天,我一个孤儿能在沈家衣食无忧识字念书,自然是好的。”

    岑老爷坐正收回手,缓了片刻问:“你亲生父亲?”

    沈徵将一小杯酒灌了下去,道:“死了。”

    “大概是半路被山匪劫了,被老虎吃了,出生我没见过他,到我娘死他也没回来。”

    岑老爷赶忙道:“其实这也不是大事,明日我便去替你求个情。”

    沈徵却无谓道:“岑老爷不费心亦无妨,封不封个官也无甚,不过少拿几两俸禄,在军中我还是一样的,我又不缺钱。”

    岑老爷笑道:“沈家富裕。”

    沈徵却摇头道:“沈家不富,我娘子有钱。”

    岑老爷哈哈笑起来,岑照暗暗撇了撇嘴。

    酒过一巡天渐晚,沈徵突然觉得心口闷得慌,头也有些晕乎乎。

    这酒明明很淡,又只这么一小杯,倒是很上头。

    沈徵扶着案子道:“多谢岑老爷款待,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岑老爷点头道:“是,如今天寒,慎之早回吧,我这还有些蜜梨酥,你带回些给夏姑娘?”

    沈徵倒不客气,笑着应了,侍人端着托盘里头两个匣子上来,左红右绿,岑老爷道:“那红匣子里便是蜜梨酥。”

    沈徵拿起右边的匣子便道:“我代她谢过岑老爷。”

    看着沈徵出了门,岑照却在背后惊得身子都有些抖,看着岑老爷道:“爹,他怎么会,怎么会,和我们有……一样的病?”

    第44章 贺礼   纱帐静静垂落着,帐内夏犹清……

    纱帐静静垂落着, 帐内夏犹清睡得正香,却迷迷糊糊听见窗边哒哒一下一下响,像被啄的一样。

    她不耐烦翻个身, 这傻鹦鹉何时又溜出去回不来了?下次晚上非得给它关起来。

    可讨厌归讨厌, 又舍不得那傻鸟在外头,披起衣裳将窗子一拉, 却见那鹦鹉站在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