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也只好妥协了。
本来定亲时人家算的是明年,沈徵不满意,非让人家重算,那道士算到了一个月以内他才满意,不过再次成亲有些事也不必太繁琐了,是以确没有必要把日子拖太久,今日是七月三十,八月初十便到了婚期。
沈徵拉过她的手掰她着手指头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对她,从窗台跳了下来道:“这几天我可不来了。”
还没嘚瑟完,窗户已经关上了。
沈徵恨恨瞪一眼,又想她再想关他在门外也不过就十天了,以后他可合法进屋了嘿,想到此才十分满意背着手离开,走到墙边驾轻就熟从墙头翻了出去。
日子渐近,夏犹清的爹娘也回来了,可沈徵的事也还是没有了结,听说岑老爷托了自己官更大的老师替沈徵说了话缓和了一些,可既然话被提出来了,这么含糊过去不像话,沈徵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生父不详的野种,更不肯认自己出身下流,那生父是死是活总也该有个去处,便有人提出只要证实了沈徵的生身父亲的身份和生死,此事便了结。
可其实谁也不知道沈徵他爹去哪儿了,但毕竟当初他是个读书人,乡邻应该还记得,录几个证言应当并不难。
虽还要折腾一番,好歹有了解决的法子。
夏犹清想这次岑老爷帮忙说了话,又加之岑照一直大方义气,便在家里拾掇出许多的制好的上等香来派人送到了岑家,侍人回来说岑家的公子收下了还赏了他,可看着却不大高兴。
夏犹清不解,侍人又道:“岑家的公子问姑娘在忙什么,我说我们姑娘要成亲,他差点要哭了似的。”
……
忙碌间眼看着到了初八,他们家的宅院和沈徵之前买的那宅子都布置了起来,张灯结彩好不喜庆。夏母正在按着夏犹清试嫁衣,上身的红绸短衣流光如珠,腰带上绣着细致的并蒂莲,裙摆正正好好垂在脚尖,夏母瞧着十分满意,正高兴着,夏渝进了屋来道:“真是怪事,方才一个马车停在了咱们家后门前,扔下一小箱东西就跑了。”
夏犹清赶忙道:“听起来可不像好东西,是有人要害咱们吧?”
夏渝却道:“怪就怪在这了!我打开一看,竟是一箱子金银!我想这别不是谁把这钱扔在门口,等咱们捡回家再陷害咱们的钱来处不正,便拿起来细瞧,可上头干干净净什么印子记号也没有,如此便想陷害也没有证据这钱是他的,难道还有什么咱们想不到的?”
夏犹清想了想,赶忙提着裙子和夏渝一起出来,见门口正摆着一个箱子。
夏犹清走过来掀起盖子,见里头金银摆的好不晃眼,他们俩把东西一锭一锭拿出来,想看看箱子有没有藏着什么,却在里头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只四个字,百年好合。
可这字夏犹清一看便认出来了,是岑照。
知道他们家不缺钱,可哪有这般做贼式送礼的,更何况这也过于贵重,已然不是礼尚往来的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