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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沈徵便因那次去见卢志阳被人弹劾说他和卢志阳是沆瀣一气勾结番贼, 分赃不均才生嫌隙, 所以回来后去见卢志阳意欲灭口,如今又有人提起番贼,荒唐也不免引人遐想。

    “屁话!”夏母气得骂道,“这是人不在了什么腌臜造谣也说得出口!”

    夏父赶忙把夏母拉着坐下, 也气得不轻:“慎之他……”

    侍人又道:“听说姑爷当场把那两个打的半死, 所以才被关起来。”

    这回不能怪沈徵冲动,谁能心平气和听别人这样往自己的母亲身上泼脏水。

    尤其对一个女子来说,有时脏水还没被泼到身上, 仅仅是有人嚷嚷几句,她就已经脏了似的。

    “这是哪里来的亲戚?!当初夏老爷子去接孩子时,母子俩都要熬死了也没见个亲戚出来, 现在冒头了,真真不是个人!”

    夏犹清却觉得有点不对,连她的爹娘都这么着急,怎么沈家却没一点动静?

    如今救沈徵还是该沈家出面才对,夏犹清对夏渝道:“哥哥,我们一同去一趟沈家。”

    夏渝点头去叫马车,夏犹清随即出来,沈家的侍人自然也认识他们直接往沈老爷子屋里带过去,可在院门口便听屋里一声怒喝:“你敢,沈徵既姓沈,便是我沈家的子孙!”

    听另外的人声是沈大伯,他道:“爹,你糊涂啊,如今他娘名声如此,他又是这么个境况,难道你要让他们败坏了我们沈家的名声?到底他是抱来的,我们才是你的亲子孙!父亲也不必再犹豫,我已经和二弟三弟做了主将他除族了,和外边也已经放出话去,他日后再如何都与我们沈家无关!”

    原来如此,夏犹清在门外静静站了会儿道:“哥哥,沈家不会出面帮他了,我们回去吧。”

    来到后门外,夏犹清站在门边等着车过来,却见到有辆官车过来,下来的竟是沈科。

    沈科一身官服踩着矮凳落地,一眼也见到了夏犹清,他没有避讳竟径直走了过来。

    他看着夏犹清道:“那日搭救之事还没机会道谢。”

    夏犹清轻轻摇头:“不必客气。”

    沈科敛袖笑了笑,又问:“你,是来找我祖父救沈徵的?”

    听了方才的话还有什么不知,这事他们沈家人早商量好了,多说无益。

    “不是。”夏犹清道。

    沈科却似更得意一般笑道:“不是就好,他一个野种,不值得费心。”

    夏犹清察觉他态度不对,故意道:“这不过是小事,风头过去便罢了,总比你强。”

    沈科一脸怒气上前冷笑道:“比我强?他有今日还多亏了我,你且看着我怎么把他踩到泥里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