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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婶是在第三天知道的,她哭了差不多一天,恨不得也坐上火车去看看沈练,这么多孙子里,沈练是跟着她最长时间的了,没有人比他更长,平时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陈叔在家里安慰了一场又一场的。

    “你哭也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安样今天晚上就能到,到时候也能跟咱们说啥情况。”

    本来他是想打电话问问老张的,但是老张那天刚刚通完话就去帝都做报告,关于这次行动的成果汇报,是的,这次行动大获全胜,只是到最后沈练因为其中一个队员的失误,才会受伤。

    “你,你总是说我,孩子不是去当兵吗?怎么会受伤呢,咱们军区里那么多孩子都去了,都没事,咋就单单沈练受伤,你是不是又把沈练扔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了,我就知道,当初老大你就这么做的。”

    陈叔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无从狡辩。

    安样是下午五点下的火车站,都已经安排好,站台上已经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的安样的名字。

    来接人的是秦区。

    安样立刻就走了过去。

    “同志你好,我就是安样。”

    秦区知道沈练是烈士的孩子,以为这个是他的亲戚。

    “你好,我是秦区,车已经等着了,沈练已经脱离危险,现在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明天就能醒来。”

    这是安样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她觉得自己心脏好像才恢复跳动。

    “真的啊?那我现在能去看他不?”

    秦区看到安样这状态实在不算是好,黑眼圈很明显,本来是想劝她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的,但又想到这么担心沈练的,估计也是想去先看看他。

    “好,我们上车先去医院。”

    安样深吸一口气,沈练已经没有危险,那就是最好的。

    司机在开车,秦区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

    秦区转身看向安样。

    “沈练就是失血太多,子弹偏了一些,没有正中心脏,但抢救的也费劲,不过医生说他身体素质很好,又加上求生意志也很强,手术了一夜,病情就给稳住了。”

    安样光听着手心里都冒汗,应该会很疼吧,沈练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

    秦区看着安样眼眶里已经全是泪了,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只是想跟她描述一下,好让她放心,现在好像弄巧成拙了。

    安样摆摆手,用手随便擦了一下眼睛。

    “我没事。”

    秦区摸摸鼻子,他应该闭嘴的,不过说些别的,她应该会情绪好些。

    “沈练自从来了这里以后,都表现的很优秀,我们的训练很严格,他带着压岁饼干能林子里待上十几天,也都能扛住,还赢了,是真的不错,什么训练他几乎都能是第一。”

    安样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些,他来过的唯一一封信里都是他自己很好,各种好,听到这些鼻子更酸。

    秦区觉得自己又给说错了,心里咯噔咯噔的。

    “那个安同志,您要不要给家里发个电报啥的,让他们放心。”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错了,沈练是烈士子女,没爹没娘,来的这个估计是最亲近的人,这电报发给谁。

    安样也想到了。

    “对,是的,那麻烦一会秦同志帮我发一下,我给你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