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先坐。”
陈婶到屋子里感受到热意,才把围脖给摘掉,棉袄的扣子也给解开。
安样把萝卜放到地上。
“没呢,他们三个不用操心,一个个的都挺有主意的。”
陈婶能不操心吗?说起来就愁。
“丫丫那边说是填好了,学校离家可远。”
安样手上把萝卜的叶子给揪掉,她准备做个酸辣的萝卜条吃,下饭。
“丫丫都出去这么几年,自己也有想法,虽然说上大学离家远,但起码是在学校里,平时也不会有啥事,孩子还要放手让他们去闯闯。”
她这还没说沈期以后想去国外当记者,而且还觉得沈期说不好还去有战争的地方,那才是真的危险。
陈婶咳咳了两声,她入冬之后感冒了好几次,一直都断断续续的好像都没好过。
“话是这么说的,她今年二十一,对象也没,我说给介绍一个,那边就再也不来信了,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只是想到小时候丫丫说什么都很乖,自从长大之后就觉得变的很多。
安样知道自己还算是了解丫丫,她从小到大看起来性格很是安稳,但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倔强劲,所以到现在才会这样,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是好事,积极努力的做自己想做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追求自己愿意追求的。
只是这些想法肯定没法跟陈婶说。
“婶子,现在都是提倡自由恋爱,孩子们的事情咱们就不操那么多心,他们自己就能解决好,父母长辈总是要放手。”
陈婶叹气,这家里孙辈的就丫丫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想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行,你一向跟孩子们的关系好,也是最了解他们的一个,我就听你的。”
她自己也是习惯性担心。
安样跟陈婶又说了一会话,就听她一会一咳嗽。
“婶子,我去给您炖个砂锅梨,对您治疗咳嗽有好处的。”
陈婶也不客气。
“行,那我就再坐会,这一直都是在咳嗽,有时候咳的厉害,总觉得自己肺都能咳出来。”
安样听她这么说想着就难受。
“大夫咋说的?”
手上已经拿出来一个梨在削了。
陈婶摆摆手。
“抵抗力不行了,算是季节性的咳嗽。”
这种是最难治疗的。
安样把砂锅也给端到煤火炉子上,砂锅里也都给倒上水,一整个梨放进去,加上红枣,枸杞啥的,一起小火就慢炖,把梨的精华给炖出来。
陈婶在安样这里吃了一个炖梨。
“婶子,您以后每天都过来,我给您炖。”
陈婶觉得太麻烦了。
“不用,我这偶尔吃一次就行,而且你说这得多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