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道:“许是明天来。”
阿沅咳嗽一声,气鼓鼓地爬起来,道:“他若明天来,我肯定不见他!几次了,怎能次次都拿话哄我呢?我又不是小孩,我也有自己的骄傲好不?”
赵嬷嬷轻轻拍他背,给她顺气,应答道:“好好好,姑娘不见他,来,姑娘喝药吧别置气。”
赵嬷嬷边说边舀起一勺汤药递到阿沅嘴边,阿沅咬着唇闭着眼,半晌认命的张开嘴。
药一入嘴,阿沅便轻轻眨动了几下眼睛,;内室之间再无话音,像是被苦到了。
片刻,一阵脚步声传出来。
楚珣看见端着药碗的白芷走出来,她看着外室的窗户开着。走上前正要关上,探出头才看见楚珣挨着外面的墙站着。
白芷吓了一跳才道:“大人是不是要进去坐坐?”
楚珣摇摇头,屈指轻轻刮了一下碗底黑乎乎的药底子,送进嘴里。
苦,是有些苦。
…………
皇城,回春阁。
“细辛、防风、甘草…煮成沸水,饭后清茶送服用,每日两到三次,虚症头痛慎服。记住了吗?”
一位老者坐在扶手椅上同站在一边的小童道,小童手中拿着一干药材称,细细抓了几把他刚才说的药材,连连点头。
老者正要继续说话,有人从后门破门而入。
老者微微一皱眉,定睛一看,见是军司的衣服当下一愣:“军司的人?莫不是楚珣那小子又做了什么死,要老头子的罩虫续命?”
来人摇摇头:“句神医,我们头儿有请!”
半刻钟之后,句神医连夜被颠进见月斋后山,楚珣好好地坐着手中拿着一方砚台仔细端详。见了他,他黑黢黢的眼睛一压。
“有没有甜的风寒药?”
“你是不是被虫子吃了脑子?药就是药,甜的咸的能有多大区别?”
楚珣从手边的香橼盘中拿出一株植物,道:“药方拿出来,这个归你。”
句神医眼神一亮:“冬夏草!说清楚哦,给了我以后可不再要回去了。”
楚珣黑眼睛稍微一弯,句神医当即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平案上,开了一张方子。
句神医开完了捧着便要走,又被楚珣给叫住。
句神医脸上有不耐,看在冬夏草的面子上,回身问道:“什么事?”
楚珣唇角轻轻一勾:“验尸。”
句神医一愣,愤愤地喷着口水沫子:“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不和死人打交道,多少年的规矩了,我老句不是什么都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