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说笑般。
邵淮心里有一瞬间的触动,他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两次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此刻的他,只想把曾经的亏欠都弥补给这个人。
幸好,他还有这个机会。
“可能是到了这个年纪当父亲也有了不同的心情,”他的心里心绪万千,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有期待是真的,“等他出生了,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他。”
许烟月脸上还是维持着笑意,只有被子里的手紧紧拽住了被褥:“你这么说,舒宁听到可要生气了,她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舒宁不是有你疼吗?你对她可比对我还上心。”
若说这府里还有人能超过邵淮在许烟月心中的地位,那就只有舒宁了。
是啊!她一向都是最疼那个孩子的。许烟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邵淮只当她乏了也未再多言,只更衣躺在了她的身边,这一夜都是紧紧搂着她的。
第二日许烟月醒来时,邵淮已经去上朝了,她则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嫁进邵家这么多年,晨昏定省还从不曾落下。
夏嬷嬷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远远看见她就迎了上来。
许烟月问她:“母亲起了吗?”
“起了起了!”夏嬷嬷笑,“就数今儿醒得早,盼着夫人来呢!”
许烟月随着她进去了屋里,老夫人果然穿戴整齐地坐在上面。
冬季已经结束,本来这屋里没升炭火也有一段时日了,今日又重新燃起来了,显然也是顾虑着许烟月。
邵老夫人的面相本就凌厉,又穿着深色的衣物,衬得整个人都严肃得很。
许烟月以前便是因为这个怕她,再加上她又对自己多种不满,自己刚进门时,还以为这婆媳关系要一直这样持续了。
只是后来时间久了才发现,邵老夫人其实也是个简单的人,你若是真心实意相与,她倒也不是暖不化的石头。
“母亲。”
许烟月行礼。
邵老夫人摆摆手:“你如今有孕在身,不用在意这些虚礼,快坐吧。”
她带了些笑意,让脸上柔和起来。
许烟月依言坐下。
邵老夫人看了看她的腹部,想到这个月份哪能看出什么,又作罢了,只细细叮嘱:“你那院子里人手若是不够就与管家说,我已经吩咐过了,有什么问题就跟他说,他都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