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情绪激动满脸泪痕的女人按在床上,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慢慢用力。
这么纤细的脖子,他只要轻轻一捏,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郑家家业,都会名正言顺归到自己名下,谁敢反对呢?
然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手上的力度刚让郑秀婉变了脸色便赶紧松开了,半晌,他才终于开口。
“来人。”
外面马上有人进来:“大人。”
“我的夫人……可能不需要这双腿了,”杨开运看向郑秀婉的腿,声音云淡风轻,“折了吧。”
“你杀了我吧!”郑秀婉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与他对视,“与其这样折辱我,你干脆杀了我吧!”
“我都没死呢!”杨开运笑了出来,“你舍得死吗?最起码也要看着我死了,你才能死得安心是不是?”
他知道,这话有用,果然等他松开了禁锢着郑秀婉的手时,这女人果然认命般一动也不动。
“找个熟练的,不要让她太痛苦了。”
但是断骨之痛,怎么会不痛苦?
棍杖打在双腿上,郑秀婉死死咬着唇,硬是忍着那疼痛没有叫出来,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脸色因为疼痛而煞白,却也始终不愿开口求饶一声。
杨开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也许比起这样,杀了她对于彼此都是好事。可……他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呢?
那双腿很快就血肉模糊了,渗出的血水浸润了衣衫。
郑秀婉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她早已承受不住地昏迷过去。
行刑的人上前查看了一下才跟杨开运汇报:“只要不施以治疗,这双腿应该是保不住的。”
杨开运的手这才微微松开,他上前将晕死过去的女人抱在了怀里,似是喃喃自语:“长了记性,以后乖乖待着就好了。别逼我真的动手杀了你。”
他好像,还不想这个人死。
邵淮回去时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庭院里许烟月,隔着朦胧细雨,他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心里却蓦然涌上一股暖意。
直接丢了撑伞的钱平,他快步穿过雨幕走了过去。
“怎么在这等着?”
许烟月不着痕迹打量了他:“大人今日回得晚了一些,是去哪里了吗?”
邵淮特意忽略这话里毫不掩饰地试探,只当做夫妻之间的寻常问话,心情都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