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好一些,我就不帮。”邵淮在她耳边,嗓音低沉,竟是带了些诱哄的味道在里。
他又说了这样的话,许烟月身体僵了僵,她也不知道邵淮说的好,是个什么样的界限,只能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只一个小小的亲密动作,身下的怀抱却瞬时灼热得烫人。
邵淮的吻落在女人的唇上,他察觉到了许烟月极力隐忍的反感,所以只是浅尝辄止,没打算逼迫。
他享受着两人这样的亲近,也不管这里面的真心与假意。许烟月于他而言,像是会上瘾的砒霜,他吃了也是死,不吃也是死。
那还不如顺着心意死得痛快了,至少无论生死他们都是纠缠在一起的。
“你还记得孙嬷嬷吗?”他温存够了,才开口问起。
许烟月想了一会儿,眼里有了光芒:“是原先照顾太子殿下的吗?”
“嗯。”邵淮应了一声,“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安排你见她。”
其实他自己就已经审问过多次了,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有用的信息。
许烟月还有些不可置信:“太子去世之时,侍奉他的下人不是都以失职之罪被处死了吗?”
“她命大。”邵淮没有详细解释,其实也只是被自己的人暗里保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许烟月,因为提起太子,女人语气都少了伪装,只有身为母亲的急切,一个小小的消息,就让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邵淮心里闪过心疼。
杨开运的事情他倒是能作为交易来换取许烟月对他的亲近。关于承宣,他是半点也不敢的,他知道这就是插在许烟月心上的刀。
“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许烟月抓住了他的衣袖追问:“什么时候?”
邵淮沉思片刻:“那便明日吧。”
许烟月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她确实有话想问,她本以为当年的人当真都没了活口,现在猛然得知还有人活着,一时眼神都变了。
肩头一沉,是邵淮把头放在了她肩上。
“对不起。”男人的声音带着内疚,“月儿,对不起。”
他对不起承宣,也对不起这个人。他把这个女人逼迫到了如此境地,也把他们的关系逼迫到如此境地。
这世上最没用的便是对不起,许烟月冷漠地转开了眼,更何况他对不起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那个已经逝去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