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若是察觉到了许烟月忍到了极限, 邵淮也会妥协,分床而睡两日, 就像是努力在两人都能忍受的范围里寻一个中间点。
城隍庙会节那天,邵淮特意空出了一天的清闲。
这在民间是不小的节日, 许烟月到了日落时分被邵淮给拉了过去。
来游玩的不仅有平民百姓,还有官贵子弟,才踏入这里不久,已经有不少人跟邵淮来问安了。
“邵大人, 这是陪夫人出游吗?”
“嗯。”他如今掌管朝政,也不得不分一些精力来应付这些人。他暗想这话也不对,严格说起来,该是许烟月陪他才是。
这倒是让他心生几分甜蜜,可是等一回头,就发现刚刚还在旁边的女人没了踪影。
“月儿?”
他轻声唤了一声,心蓦然就咯噔一下,仿佛空了一块。
许烟月是一个人来了庙会后门,这里有一堵墙,平日里只定期开放,只是她是丞相大人的夫人,看门的认出了人二话不说就给她开了门。
这面墙名为祈愿墙,许愿的人需花费一定的钱财,让庙里的人将愿望刻在木板上,然后挂在此处。
整整一面墙,都是这样的木板搭配着红色丝带,被风吹得叮咚作响。
许烟月伸手,翻开了一个。
“希望夫君能早日病愈。”
这显然是出自哪位妇人之手。
她来了兴趣,一个一个地翻看起来,寻常人家,似乎无论是快乐还是忧愁,都来得十分简单,又带着感染力,只是寥寥的话语,不知怎么的,就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她也开始奢求着这样平凡的快乐。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替她翻了下一个。许烟月的动作顿了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邵淮念出了木牌那一句,他像是单纯地念出来而已,又像是在对许烟月说。
许烟月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了走。
“你怎么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邵淮怕她不悦,虽是责怪,但那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他脸上表情未变,只有呼吸因为刚刚找人时的慌乱而有些紊乱。
许烟月还要往前走,却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邵淮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女人背靠满墙的木牌与红丝带,在夕阳照进来的光里带着动人心魄的美。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头吻了下去。
察觉到许烟月的挣扎,邵淮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禁锢的力道。
女人的双唇禁闭着,邵淮落在她腰间的手到处游走,如愿听到了一声惊呼,他顺着打开的贝齿伸舌进去与对方纠缠。
呼吸交融,本是最亲密的时刻,邵淮却像是终于没忍住一般,微微红了眼眶,他的心里又开始蔓延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