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是讨什么苦,”他一边敷着药膏一边说着,这伤看着有两天了,一看就知道是她一个人生活时烫伤的,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你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情?”
被他娇宠着的人,什么时候干过粗活。
“大人,夫人,”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要现在用膳吗?
邵淮牵她来到桌边坐下,这才对着外面吩咐:“进来吧。”
后厨对于两位主子的吃食也是费尽了心思,上来的菜每一道口感与卖相都是上乘。只是许烟月没什么心思欣赏。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林家?”
邵淮也给她夹菜:“新皇继位会大赦天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林家怎么样。三妹现在也过得很好。或者……你若是告诉我谢以在哪里,我可以现在就放了人。”
许烟月不说话了,把筷子放了下来。
“我不想吃。”
“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邵淮又往她碗里夹了菜,“你若不吃,三妹那边……”
“怎么?你现在只会拿若涵来威胁我了吗?”许烟月冷笑,“三妹那边怎么样?你敢杀了她吗?”
邵淮抿着唇一会儿,又无奈叹口气:“我是不敢。但是往后你吃什么,我就让那边做什么,你若不吃,那边便也没的吃,这个我还是敢的。”
“你!”许烟月恼怒地看着他,最终只能重新拿起了筷子。
邵淮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只是想到那个谢以,笑里便蒙上一层阴霾。就算许烟月不说,他自然是也有办法抓住人的,绝对不能放过了。
唐文望已经秘密赶到房山两天了。虽然邵淮说了祝鸿德是他的人,但是特殊情况,他还是观察了两天才找上了门。
收了信物,马上就有人来请他进去了。
祝鸿德年近四十,身材微胖,他正在院子里亲自种花,见唐文望进来了才起身相迎。
“唐大人可真是稀客啊!”他打趣。
唐文望忙拱手一鞠躬:“往日多有得罪,还请祝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他不知祝鸿德身份,两人平日里自是政敌立场,他也没少为难这个人。
祝鸿德不在意地笑了:“不知者无罪。况且这不也是多亏了如此,这戏才做得够真。”
两人这么互相拉扯了两句,直到去了书房,才终于说到了正事上。祝鸿德从书房桌子上的一堆纸里抽出一张信。
“甘晖礼给我写的书信三天前就已经到了,希望我开城门让道,他们直攻京城。”
唐文望接过了信,果然与祝鸿德说得大差不差:“那祝大人打算怎么办?”
祝鸿德坐了下来:“我打算写一封回信答应他们。”察觉到唐文望的目光,他又笑:“甘晖礼召集的人马已经将近四万人了,与其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不如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