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邵淮的不安,不锁上是不行的,锁了才能安心,他仿若丧失了理智,只剩了这么一个念头。
许烟月也不反抗,径直把脚递过去,邵淮看到的时候,愣在了那里。
他原本就是爱把玩这双如玉般晶润可爱的双脚,那一只手就能握住的感觉,就仿佛牢牢把人抓在了手里。
可如今,那原本白皙的皮肤,脚踝处却满是伤痕,青紫交错着甚至带上了血迹,看着着实可怖。
他只愣了一瞬,下一刻几乎是暴怒地把女人压在床上,忍着怒气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锁许烟月的金链,他是确认过了不会伤人的,那伤口,明显是被人故意弄上去的,邵淮气得脑袋都在发涨,“你的身体经得住你折腾吗?”
许烟月满不在意的样子,她确实是故意又将脚踝那里弄了新伤,这会儿看着邵淮发怒的样子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你不是要锁吗?那就继续锁啊?我是死是活,开不开心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她推开邵淮,将锁链往自己脚上戴,被邵淮一把抓住。
“好了,好了,”男人终究还是妥了协,紧紧抱住她轻哄,“我们不戴了,是我错了,以后都不戴这个了。”
他将锁链扔远,鼻腔里酸涩得想哭。
邵淮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是说可以用许若涵,他又哪里真的敢把许若涵怎么样。
不知道是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邵淮胡乱地在她发顶亲了亲,才开始叫人:“钱平,去把我药膏拿来。”
许烟月垂眸,看着他给自己上药。
“最近不要见水。”邵淮低头细细叮嘱她,觉得她大概也不会听,便想着等会儿再吩咐下人。
他上好了药没有立即离开,只是坐在床边。
“赵熠会在三天后下葬皇陵。”邵淮绞尽脑汁地还是想让她开心开心,“你如果不高兴他葬在皇陵,日后我会把尸体运回来。”
许烟月眼睛亮了亮,却也没有立即回应。
钱平的声音从外面小心翼翼传来:“大人,该上早朝了。”
邵淮似乎是叹了口气:“你在府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再……”他说不下去,目光扫了一眼她受伤的脚踝又收了回来,“我先去上早朝了。”
他刚起身,手突然被拉住。
邵淮愣了一瞬间,他回头,许烟月慢慢抽回了手,脸上虽然还有一丝别扭,却已经柔和了许多,指腹摩擦间似乎还能感觉到逗留。
“那我等你回来一起用膳。”
邵淮觉着自己大概是酒还没醒,不然就是仍在做梦,可就算如此,哪怕是许烟月稍微软化一下态度,他刚刚的火气就完全没了踪影。
他低头,去亲了亲床上的人,这次许烟月没有拒绝,他也不敢太过火,怕破坏了此刻的温情,只小小地蜻蜓点水般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