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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秦倾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模样倒比她的年龄还要年轻许多。

    当年他入宫继任皇后时也才不到20岁。

    那时他是名满京城的秦家嫡子,引得无数京中贵女趋之若鹜,最后却作为政治工具送给了垂垂老矣的老龙。

    索性那时的先帝行将朽木,已经没有精力与他行床笫之欢,让他贵为皇后却仍是处子之身,保全了清白。

    玉叶的动作轻柔无比,乳白的的药膏涂在她的手上像一层莹白的玉脂。

    秋姝之面上波澜不惊,耳垂却露出一丝粉蕊之色。

    秦倾瞧着她纯情的模样微微一笑,下意识的问道:“秋大人年轻貌美,想必家中的小郎君没有十房也有八房,怎的还害羞起来了?”

    秋姝之面上微红:“臣还没有娶夫。”

    玉叶的手一顿。

    秦倾微微诧异又难掩一丝莫名的喜色:“秋大人年轻有为,只怕家里的门槛都要被媒公踏破门了,怎么会还未娶夫?”

    秋姝之沉了沉声:“臣想先立业后成家。”

    秦倾唇角轻勾,意味不明,看她的眼神几乎柔到了骨子里。

    软玉膏在她的指腹上均匀晕开,玉叶柔柔的把小瓷瓶重新放回秋姝之的手里,微微屈膝行礼:“大人,涂好了。”

    “多谢玉叶公子。”秋姝之嗓音轻柔。

    玉叶比起玉致要沉稳许多,但仍忍不住轻抿了抿嘴角,眼角弯弯。

    “如今秋大人已经是顺天府治中,公务繁忙不必在清宁宫久带,你先回去,有事哀家自会宣召你。”秦倾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描金扇轻摇,扇底翩然一道混着沉香味的清风。

    “是。”秋姝之如释重负。

    从清宁宫里出来,上等的沉香味消散了一大半,新鲜空气涌入鼻腔令她周身清幽舒爽起来,她慢悠悠的往宫外走去,远远的看见御书房三个大字,想起从前在其中教导月深的日子有些怀念。

    自从她调离翰林院之后,清净的翰林院就不太太平,先是侍读王大人被查出贪污,又有一位新人顶了她侍讲的位子给小皇帝讲学,现在这个时辰,估摸着又是她习惯性打盹犯困的时候。

    也不知新任侍讲遇上偷懒的小皇帝会作何反应?她忍不住想走进去,但顾忌现在的身份又不得不和她保持距离,她准备离开,却看见月冠仪大步流星的从书房出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官服,匆匆的步履让他织金官帽上坠着的珠子微微晃动,惜字又寡言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威严的气势,这在女尊的世界里是极为少见的。

    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她径直就走了,身形颀长如玉,宽大的官服系着玉带,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俊美而清瘦的脸庞顶着他狼狈的名声和阴厉的眼眸,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这天底下除了太后之外最有权势的男子,双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谦卑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令她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