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些刁民想杀了她?”秦倾脸色难看起来。
“越是穷山恶水,越容易生出凶悍刁民,听说之前派去延顺县的几个官员,就因为手段激进,而负了伤,难免这次她们不会故技重施。”月冠仪看他如此紧张的反应,心中敏锐的觉察出一丝异样。
“她们敢!”秦倾将折扇重重拍在石桌上,扇骨应声而断,描金扇面损坏。
“朝廷命官岂是这些刁民可以构害?你明日、不,你即刻启程赶往延顺县,就说是奉了哀家懿旨,与秋姝之一同督办此案。”秦倾压着火,低声喝道。
“儿臣遵旨。”秦倾的话正中了他的心意,他如今得了秦倾的懿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秋姝之站在一起。
可秦倾的语气态势总让他觉得碍眼膈应。
关于秋姝之的任何事月冠仪都极为敏感,秦倾的反应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秦倾生的一张好相貌,而且心思缜密,把整个大启的权势都笼络在手,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是一个深居后宫、等待着女人垂怜的普通男人罢了。
后宫男子皆寂寞,平日除了皇上连个正常的女人都见不着,即使秦倾可以上朝议事,见到的也都是那些上了年纪又古板迂腐的女人。
但秋姝之不同,她年轻美姿容,周身的风雅气度,满京城的男儿无不心动,更何况一个多年没有女人宠爱的老男人。
难道,他动了心?
回凤阳阁的路上,这个大胆的猜测突然窜入了他的脑中。
月冠仪越想越觉得可以,雪白的衣袍被他的手死死攥着几乎要被扯烂,他回想着他从初遇秋姝之到之后的种种。
一瞬间面色惨白如纸。
怪不得,他让秋姝之的官职升的如此之快,原来是包藏着这样龌龊见不得人的心思。
当朝太后,明明已经侍奉过先帝,竟然还对年轻的官员起了这般淫-秽的歹念。
“荒唐、荒唐、”
长安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月冠仪回来,却看他脸色骇人的煞白,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殿下,何事荒唐?”他忍不住问道。
月冠仪抬头,看着长安浑然不知的眼神,他指尖忽然不受控制的颤了起来,像是受到了无法承受的刺激,双眼骇人的可怕。
他一把推开长安,将自己反锁在房内,任凭不明所以的长安在外拍打。
他不顾一切的冲到床上,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直珍藏着的手帕,如同疯魔了一般的眼神里充斥着浓稠的恨意,阴沉的眼眸冷冷折射着幽光。
“残花败柳也敢痴心妄想,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