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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道:“殿下使不得,卑职位份低微,怎能让您亲自布菜。”

    “大人因为我而受伤,手不方便用筷,我做您的手又有何妨?”他压着激动的心,用公筷夹了一块红虾,亲手剥好放在她碗里:“大人尝尝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秋姝之看着白瓷碗里‘丰盛’的早餐,只尝了一口他刚才剥的虾:“很好吃。”

    一句客套的称赞令月冠仪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凤眼不见凌厉倨傲,只有狗勾一样讨了主人夸赞的窃喜,身后隐形的尾巴疯狂摇摆。

    秋娘吃了他剥的虾、他亲手剥的虾,被秋娘放在嘴里,舔舐咀嚼,缓缓滑过喉舌吞咽最后进入她的腹中。

    光是想想都让他激动不能自已,他痴恋地看着她,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做她身后的男人,伺候她的饮食起居,为她而活。

    他挽着袖子,还想再为她剥虾,却被秋姝之摁住手。

    “尝过一只就够了,卑职不太喜欢早上吃荤的东西。”

    月冠仪恍恍点头,忙撤掉面前的白瓷碗,重新换了一个一盏骨瓷小碟,并夹了几块泡萝卜和酱黄瓜,娴熟的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皇子。

    秋姝之哪里知道,这个场景在月冠仪的梦中出现了多少次。

    他本就没有远大志向,做锦衣卫指挥使也是形势所迫,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做她后宅的男子,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为她暖床,为她......生十个八个孩子。

    一想到这些不切实际的痴念,他苍白的脸色就浮起一丝不自然的薄红。

    他捂了捂烧的滚烫的脸,幸好没有被秋姝之发现。

    一顿早膳月冠仪勉强抿了两口粥,剩下时间全伺候着秋姝之,尤其那软乎乎的样子恨不得靠在秋姝之身边变成一滩软泥。

    长安:简直没眼看。

    用完早膳之后,秋姝之便借口要带羽林军出宫的借口走了。

    月冠仪有些失落,却还强颜欢笑着送她。

    “大人如今常在宫中,若有空,不妨常来宫中坐坐......我等您。”眼看宫门近在眼前,月冠仪终于忍不住了。

    长安虎躯一震,若是把‘宫中’两字换成其他字眼,活脱脱一副小倌模样。

    但月冠仪顾不得这些了,他才不管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轻浮,秦倾的威胁近在迟尺,即便秋娘现在不喜欢他,架不住那老鳏夫使出狐媚子的骚样每天撩拨,时间一长秋娘难免动心。

    现在他只恨当年在青楼中满腹怨气和老鸨作对,一身倔骨头死活不学那些讨好女人的伎俩,才叫那老鳏夫抢了先机。

    若轻浮的举止、浪-荡的眼神能换来秋娘多一次的回眸,就是让他现在去拜青楼花魁为师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