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在清宁宫的眼线如何了?”他坐在菱花镜前,整理着衣襟。
“回殿下,太后那边防得很严,我们派去的人都没能活着回来,不过好在被抓的那些人都没有透露底细,我已经派人准备去灭口了。”长安低着头心虚地不敢看他。
月冠仪手一沉,狭长锐利的凤眼透出一抹戾气:“几条放出去的诱饵而已,不需要你出手,时辰一到自然会毒发身亡。”
长安眼中惊惧,跟在月冠仪身边这么多年,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洞悉了他的一切,没想到月冠仪的底远不止他所窥探到的这些。
月冠仪的冷漠无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他就是一条地狱恶鬼,或许秋姝之是唯一可以让他保留一丝人性的人。
“那太后那边......”
“无碍、”月冠仪嘴角勾起冷笑,弧度轻蔑危险:“他以为抓了几条小鱼小虾就可高枕无忧?清宁宫早晚会尽归我手。”
“卑职明白了。”
“走吧。”月冠仪施施然从妆台前站起,一身官服的他身量颀长,精致优美的五官冷淡中带着一丝仙人般的疏离,美得令人惊叹。
“去哪儿?”长安有些不明,今日昭狱并无什么事,朝中也没什么动静,一片太平之下,他不明白月冠仪这是要去哪儿?
月冠仪唇角噙着冷笑,慢悠悠地说道:“清宁宫。”
秦倾刚睡醒,软绵绵的靠在床边,眉眼慵懒。伺候他起床的宫侍们一个接一个的进来,清口的清口,穿衣的穿衣,整个过程他连眼皮都不需要抬一下。
穿戴好后,秦倾坐在梳妆台前,下巴支着手,看着玉叶为自己梳头绾发。
他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哀家的极品血燕呢?还不快呈上来。”
“马上就到,太后且稍等一下。”玉叶淡淡笑着。
“婢子送晚了,请太后恕罪。”一个小宫侍慌忙捧着极品血燕跑了进来。
秦倾转身回眸,瞧着跪在身下瑟瑟发抖的小宫侍冷冷道:“抬起头来。”
小宫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十五六岁的年纪,嫩的能掐出水来,一双小鹿眼更是湿漉漉的。
“真是个妙人儿,花一样的年纪,水灵灵的身子,哪个女人看了不动心啊。”秦倾温柔的说道。
这过分轻柔的语气却令小宫侍浑身发颤:“请太后恕罪,婢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倾一口一口喝着碗中血燕,对地上小宫侍的哀求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