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冠仪一向低调,从不声张,在面子上也对秦氏一族恭恭敬敬,没有想要撕破脸皮的意思,秦氏也顺势而为,继续表面融洽,实则内里已经剑拔弩张,只等一个导火索。
秦倾低讽的冷笑,让玉叶忽然想起了今早长皇子殿下就命人把御花园牡丹花丛中的一块湖石砸碎的那件事,不过这事看起来似乎与朝政无关,他也就没提。
描好了精致的眉,秦倾放下眉笔:“走吧。”
自从妃子进宫后,秦倾的后宫生活就不再像以往那样悠闲了,妃子们每日来殿内给他请安,看着那些娇嫩欲滴的妃子,尤其是蓝雪照和秦正雅,一个妖媚入骨烟视媚行,一个举止端庄单纯澄澈,一收一扬一静一动,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危机,特别是秦正雅。
秦正雅出生时,秦倾还抱过他,浑身散发着奶香味的婴儿,如今已经是当朝皇后,时间过得这么快,他不知不觉已经这么老了。
正因如此,他发了疯似的吃燕窝做药浴,为了就是减缓容颜衰败,不然年华老去的他还有什么资本和秋姝之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争宠。
到了大殿内,燕瘦环肥各色民间美人统统跪在地上行礼:“侍身见过太后。”
唯独月冠仪鹤立鸡群一般立在众人之间,一身墨色官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显他半分老气,反而让他的肤色更加白皙,眉眼更加清冷疏远,站在那群穿着鲜艳恨不得与百花争奇斗艳的妃子中,他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即使不施粉黛素面朝天,身着最简单朴素的衣服,也一样明亮惹眼的如同一块美玉。
这是化妆所画不出来的,秦倾敛了敛眸。
月冠仪站在秦倾面前,只是微微膝了膝身:“儿臣见过父后,给父后请安。”
秦倾端坐主位之上,压下心中嫉妒,故作惊奇的说道:“仪儿今天怎么想起给哀家请安了?你可算是稀客啊。”
月冠仪坐在左侧第一排,淡淡一笑:“往日公务繁忙,儿臣抽不开身,今日一得空就来给父后请罪了。”
“你如今是大启国的重臣,哀家怎么会罚你,都平身吧。”他随意摆摆手,示意众妃起身。
皇后秦正雅坐在后侧第一排,身着浅白色的衣袍,衣角绣着一株翠竹,即舒服又大气。
紧跟着坐在第二排的就是容妃蓝雪照,他仍旧一身蓝衣,明明是最朴素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像是狐狸皮转世一样,连纹路图案都透着一股骚劲儿,更别提他颈间手腕间带着的传统苗疆银饰,随着他的动作似勾魂铃一般响个不停。
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声调妖里妖气:“父后可让侍身们好等啊。”
秦倾温和地笑着:“怎么,等急了?其他妃子们也是这样想的?”
蓝雪照玩着纤细的手指,颈边还有一处暧-昧的吻痕,这是他圣宠不衰的证据:“也许其他哥哥们不觉得吧,毕竟陛下晚上都是在我那儿歇息的,每天早上醒来侍身的身子都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