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照在太后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气,玉致正好撞在他的气头上,他狠狠在他脸上刮了一巴掌:“不长眼的狗奴才,连我都敢拦,滚一边去!”
玉致脸上瞬间肿起一大块,他是皇帝的贴身侍人,哥哥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哪怕秋姝之见了他都得尊称他一声‘玉致公子’,蓝雪照竟然敢打他。
他顿时气不过,借着小皇帝以往在御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的规矩,死活拦着不让他进,就在两人差点就要扭打在一块时,月深推开门,眉头深皱:“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陛下——”蓝雪照一把扑在月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陛下,您可要为侍身做主啊。”
月深看着蓝雪照哭成这副模样连忙心疼的扶起他:“发生什么事了?心肝儿不哭了,同朕说说。”
蓝雪照一边抹泪一边啜泣着说出了在清宁宫发生的事情,说完又扑到她怀里:“陛下,侍身降了位份不要紧,可侍身一想到整整两个月见不到您,侍身就心如刀绞,侍身不想跟您分开。”
“皇后真是过分,不就是误打死了几个奴才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月深一心向着蓝雪照,气愤的说道:“他就是嫉妒你得宠。”
“可陛下侍身如今该怎么办?侍身舍不得您,侍身还想日日夜夜侍奉陛下。”
月深面色冰冷:“朕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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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秋姝之正在军营里拉着她名下几十人的小队伍操练。管不了整个羽林军,但管管她手下自己人还是可以的。况且整个羽林军里又本事的人也没多少,而且都被纪眉拉拢到她的队伍来了。
整齐划一的队伍以及严明的纪律都和其他懒散的羽林军形成鲜明对比,甚至在她们周围还三三两两的坐着些人,像看耍猴一样的看着她们。
“眉姐儿,你们跟着新来的大人这么练辛不辛苦?”一个刚在小倌身上发-泄过得羽林军问。
“军人保护一方百姓,保护君主,如果不辛苦怎么能保护他们的安全。”纪眉义正言辞的说。
那人轻蔑的笑了笑:“何必呢,咱们羽林军在京城又出不去,更不用上阵杀敌,左右就是巡逻一下皇城,放着轻松的活不干,非要遭这罪。”
“你今日轻松的在军营里,说不定哪天就要上阵杀敌,现在不好好操练上了战场第一个丢掉性命的就是你。”
那人眼中更是不屑:“拉倒吧,羽林军十几年没出过皇城了,以后也更加不会。”
“圣旨到——羽林军速速接旨——”
话音刚落,急切的马蹄声飞驰入军营,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死水瞬间泛起层层涟漪,一群人纷纷跪在地上。
中郎将李勉衣衫不整的从大帐内出来,跪在传至的人身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率领百官妃嫔于月中皇家围场狩猎,羽林军随行。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