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的是。”玉叶应道。
“太后现在可好些了?您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喝碗热奶茶暖暖胃吧。”玉叶倒了一碗热奶茶递到他面前。
到了草原之后,秦倾就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吃不下喝不下,身子也羸弱无力,闻见牛羊的膻味儿更是吐得厉害,已经在大帐了昏昏沉沉睡了一日。
秦倾接过热奶茶,还没送到嘴边,一股奶味就窜到鼻尖,腹腔一股恶心立刻涌了上来。
玉叶眼疾手快,立马端上痰盂。
秦倾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但还是难受的干呕着,奶茶洒了一地,浓郁的奶香味充斥在他鼻间,沉香味盖都盖不住。
玉叶忙叫下人把洇了奶茶的湿土全都挖了出去,秦倾着才好了些,但这几日折腾下来他人瘦了一圈,下巴也更尖了。
看着向来风韵绰约人如玉的太后被折磨成这副憔悴模样,他又急又虑:“早知就不来了,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秦倾躺在床上闭了闭眼:“还是得来啊,不然鬼知道那月深又打着什么主意,她背地里一直小动作不断,还有人与她里应外合,不得不防。”
“就算您不去,不是还有秦阁老吗?有她在难道还压不住陛下?”
秦倾淡淡地笑了笑,如清风般微弱:“表姐、她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手下的权利分了不少出去,如果我再不帮衬着她,日后内阁就不再是她的一言堂,秦舒回来的位子也坐不稳。”
“秦小姐不是还在滇王府吗?她何时回来?”玉叶问道。
“已经动身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滇境。”
“滇境危机四伏,秦小姐已经离开滇境说明已经安全,应该不多时就能回来了。”
秦倾叹了声:“可惜秦舒也是个草包,真担心她回来后不但不能压制月深,还反过来被她利用。”
玉叶抿唇笑了笑:“您不是还有秋大人吗?”
秦倾轻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玉叶笑着说:“秋大人跟别人可不一样,如果她能教导秦小姐一定能事半功倍。”
秦倾倚着软垫,望着帐顶:“或许吧。”
可是他总觉得秋姝之跟他的距离很远,像一道漫无目的的风,从不为谁停留,抓也抓不住,锁也锁不住,谁也无法禁锢一道风。
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泛了上来,他难受的捂着胸口,忽然眼神一变,莫名的笑了笑,握着扇子的手紧的泛白。
“太后您笑什么?”
秦倾低头看着自己的平坦的肚子,眼神温柔:“哀家刚才那样子,像不像孕吐?”
玉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太后您别下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