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太后更美。”
秦倾耳根一热,眼波羞赧,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妩媚:“哀家比他美在哪里?民间都说他是京城第一美人。”
平心而论,秦倾的容貌与月冠仪不相上下,月冠仪是清冷的高岭之花,秦倾是风韵绰约的墨莲,就是年纪比他大了些,加上已经是太后,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名号。
“太后天姿国色,让人不敢高攀,民间的比美在太后这里不值一提。”
“那是当然。”秦倾抿着唇,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纵然矜贵淡漠的太后,也想得到心上人的夸赞,男子都是如此,若不是因为自己生来就困于权势之中,他何尝不想做一个相妻教女的贤良丈夫。
他轻轻松开了缠绕着发带的手,轻拨墨发,不经意间指尖勾到衣襟,将那隐在薄雪间的艳红守宫砂彻底暴露出来。
秋姝之慌忙避开视线。
秦倾却像没有察觉似的,软软的斜靠在软榻之上,眉眼间略带得意:“长皇子虽然年轻却经历颇多,幼年时遭逢大难,清白不保,京城第一美人的声誉至少可以为他寻一份好亲事,你觉得呢?”
“太后说的是。”看似父亲担忧儿子婚事的话,却像是在淡讽月冠仪失了清白,无人敢娶。不过想想秦氏和月冠仪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倒也可以理解。
秦倾终于心满意足,刚才看见他替月冠仪说话,他心里就更猫爪一样难受,就看不得秋姝之对哪个男人有一丁点的好。
尤其是月冠仪,比他年轻,比他美。秋姝之如今统领羽林军经常能和他打交道,他唯恐那个调-教青楼出来的贱人将秋姝之的魂勾了去。
故此他才特意在她面前说了月冠仪身子已经不清白的事。
皇子是绝不可能当人侧室的,秋姝之也一定不愿意娶个破了身子的男人回府。
呵,秦倾在心头冷笑,别说是侧室了,就算是暖床小厮他月冠仪也不配。
“喏!”秦倾将一颗糖塞在她手里。
秋姝之诧异的看着他:“这是?”
秦倾懒散的靠在软塌上,三千青丝滑落在他肩头,漫开的沉香味,仿佛连骨头都熏软了:“哀家手上没力气,你给哀家剥开。”
“是。”秋姝之哑然失笑,低头安静的剥着糖纸。
秦倾支着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深情望着她,指尖在他锁骨处的守宫砂上轻轻摩挲,脸色微红。
他的守宫砂也不知道她刚才看见了没有?
他可比月冠仪干净多了。
她一定没想到当朝太后竟然会是处子吧。
秦倾第一次感谢先帝,感谢她那副快入土的身子骨没有玷污他的清白,可以让他把一个男子最重要的东西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