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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侣之间总是喜欢交换带有特殊意义的物件,秋姝之也不例外, 活了两辈子的铁树开花, 也想学学古人, 我赠你玉佩,你回我玉簪, 附庸风雅。

    月冠仪闷了一声, 手指像被暖玉烫了一下似的颤了一下,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他该给秋娘什么?

    月冠仪紧握着冰花芙蓉暖玉,眼中神情晃动, 琥珀色的凤眼幽深望不见底, 仿佛藏着这世间最深的思绪。

    他将冰花芙蓉暖玉小心的放在怀里,珍重的放在心口的位置, 好似有涓涓细流淌过全身,丝丝缕缕的暖意透过内衫温养着他的心脏。

    然后,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羊脂白玉配,白玉正中心有一块殷红血玉,血玉上雕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

    虽然看不懂这符号是什么意思,但却颇具别样美感。

    “这是我的贴身之物。”月冠仪紧张地声音极低, 说起话来脸上的红更是一路蔓延到了颈后,他低着头,泼墨一般的长发从颈间滑落胸前,露出颈后一大片肌肤,雪白一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胭脂色。

    “请大人收下。”他恭敬的递上玉佩,像小邦使者来到天朝上国,敬献着最宝贵的奇珍。

    秋姝之无声的笑着,嘴角弧度轻柔和缓但笑意却深入眼底,清冷的眼眸更是温柔的一塌糊涂。

    真想捏一捏啊!她忍着想揉揉他后颈的冲动,接过他手中的玉佩。

    羊脂白玉中间带着一点殷红,看起来价值不菲,但对于月冠仪这样的身份来说已是普通至极,她也好放心的收下。

    “那我就收下了。”她笑了笑,说道。

    月冠仪点了点头,头几乎快要埋头胸口,颈后的胭脂色更加明显。

    收下吧!

    月冠仪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眸,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桎梏。

    他看着那双完美到了极致的手,握着玉佩,殷红的血玉在她莹白的手中泛着异样的光泽。

    秋姝之正想将玉佩收入袖中,月冠仪却突然说。

    “大人,这玉佩一直是我贴着内身带着的,除了长安没人知道......”他的声线紧张的的近乎颤抖:“您不妨系在腰间,随身携带。”

    话一说完,月冠仪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背后不停冒着薄汗几乎要将衣物浸透。

    秋姝之手中一顿,再看月冠仪紧张又小心怯怯的模样,一瞬间明白了。

    就像上辈子坠入热恋中的人喜欢让自己的另一半穿上情侣装,或是在手腕上戴上小皮筋一样,大概是为了宣誓主权。

    见秋姝之不说话,月冠仪忽然就慌了神,生怕遭到她的厌弃一样,惶恐不安在他心头如狂风骤雨般肆虐,他声音不稳颤抖地说道:“若是不想随身带着也可以的,这玉佩并不是什么重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