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玉叶小心翼翼的跪在秦倾脚下,看着秦倾几乎要站不稳的身形,眼中的破碎快要把他撕裂。
满室气氛凝滞,一地破碎瓷片。
“她竟然和月冠仪有了私情,延顺县、延顺县、竟然是哀家亲手将那贱人送到了她的床上。”
秦倾神情恍惚的踩在上面,发出锐利侧耳的声音,瓷片刺破了薄软的鞋底,鲜血流出浓稠昳丽。
月冠仪阴冷的脸不断浮现在他脑海里,就是这张脸夺走了他心爱之人。他那么喜欢秋姝之,喜欢到连碰都舍不得多碰一下,生怕她疏远躲避自己,竟然就被月冠仪这个青楼里调养出来的贱人轻而易举的夺走。
“贱人!贱人!”秦倾怒火滔天,嫉妒汹涌的在他眼中翻滚。
他双眼充血喋血,花瓶玉器名家字画都被他撕烂,可他还觉得不够,怒火浇油燃起激浪在他心中肆虐狂吼,他想杀人。
“太后、”玉叶不忍心看着他这幅样子劝道:“太后不要相信顾大人的一面之词,或许、或许秋大人是清白的呢?”
“对......对!”秦倾瞳孔猛地缩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见了渺茫的希冀。
“安黛说秋娘那晚吃醉了酒,她醉的不省人事,一定是那贱人主动脱了衣服勾引他,待生米煮成熟饭再以身份要挟她,强迫她收下他那副肮脏破败的身子,对!一定是这样!”秦倾深深陷入自己给自己织出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你现在就去把秋娘找来,立刻!哀家现在就要见到她,当面问个清楚!”他一把抓住玉叶,神情近乎癫狂。
玉叶伺候秦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秦倾像今天这样,他几乎要被秦倾眼中的疯狂和阴毒吓死了,连忙提着衣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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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见我?怎么这么着急?”秋姝之看着气喘吁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玉叶,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说那么多了,大人快随我走一趟吧。”
盛怒之下的秦倾都快把宫殿烧了,玉叶哪里还顾得上说什么,只想尽快把秋姝之带到秦倾面前,现在的秦倾就是头发了狂的野兽,只有秋姝之可以安抚。
秋姝之跟着玉叶好不容易到了清宁宫殿前,玉叶自个儿就守在门外,让她一个人进去。
一进门,秋姝之就察觉出不对劲,满地狼藉一看就知道太后发了好大一通火。
秦倾颓废的坐在地上,长发凌乱的散了一地,碎了满地的花瓶碎片有些还带着血迹,他的身上手上也残留着血痕。
“卑职见过太后。”她轻柔的跪在秦倾的身边:“太后突然传召我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