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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情相悦......”秦倾颤抖着唇,眼神冷寂哀寞。

    一句两情相悦将他彻底打入无边炼狱,以前种种蜜里调油的好时光,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在秋姝之眼里竟然只有月冠仪才是与她登对之人。

    那他在她眼里算什么?一个寂寞鳏夫?有利用价值时就来看看他,说几句好听的软话,一旦没用了就可以抛之脑后,让他眼巴巴的等着她,从天黑盼到天明?

    “是,我与殿下暗生情愫,但也算光明正大,眼下我与殿下正是适婚之龄,正想......”

    “别说了,别说了!”秦倾不可抑制的大喊,悲怆迅猛袭来,他浑身激动地战栗,连支撑的力气也被抽离殆尽,脸深深的埋进她的怀里。

    月冠仪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与她成婚!

    嫉妒被嗜骨的恨意点燃扶摇直上狂叫撕乱而起,浓烈的嫉恨烧得他心脏撕扯般的剧痛,越痛他的手便扣得她越紧,脸埋得更深,恨不得灵魂交融冲撞为一体,只有这样才能熄灭他无穷无尽的欲望。

    “是不是他威胁你?他用权利胁迫引诱你?”秦倾薄唇翕动,声音破碎嘶哑,不等秋姝之回答,他又生怕被否定一般说着一大堆仅剩的筹码:“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兵权我也能给你,就连秦氏也可以为你做配。”

    秋姝之无奈的叹息。

    正是这声包含了太多情绪的叹气,让秦倾敏锐的察觉自己这些筹码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薄唇浅薄的红色彻底褪了个一干二净,他像濒死的人抱着一根虚无缥缈的稻草,即使坠入海底也不肯放手。

    他十六岁入宫为后,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后宫求生波诡云谲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推入万丈深渊,好不容易熬到老皇帝薨逝,又是一场经年累月的恶战。

    直到他扶了月深上位,朝局才逐渐稳固,但月深提防他,时时刻刻惦记篡权,秦氏依仗他,他又受制于秦氏。

    日日权谋殚精竭虑,后宫生活除了勾心斗角就是你死我活,乌烟瘴气一滩浑水。

    众人都说太后手握重权,却不知这重权背后是他多少胆战心惊时光,也没人问过他这样的权利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过是被一群人和时局架着推着往权利之巅上赶,和被牧羊人抽打着往羊圈里赶的羊并无不同。

    这样的日子他苦苦熬了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等来了秋姝之这道光,还没来得及握在手中,就成了其他人的。

    他怎能甘心!

    秋姝之是他生命中的救赎,是冗长黑暗岁月里唯一的一点暖光,他只想沉沦在这道光芒所带来的温暖中,决不许任何人抢走她。

    秦倾埋在她颈窝间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冷香汲取温暖,眼神渐渐阴沉深邃如淬了一层毒液的阴险獠牙:“你自以为和月冠仪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说不完的山盟海誓,却不知同样的说辞月冠仪对多少女人说过,光是他幼年时在青楼被人调-教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