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姝之疑惑地看向他。
秦倾看着秋姝之盈润如水的眼眸里浮起的一丝疑惑,泛着莹莹水光,直勾勾的撞进他心里,恨不得此刻窝在她怀中的人是他自己。
“人心难测,流言蜚语更是凶险万分,男子最在乎的名节清誉损失了,岂是你一句养他就能解决的了的?那不是摆明了告诉众人你们秋家有一个被女人玷污清白的男子了?”
秋姝之沉默了,气氛一直变得沉重冗长。
“太后可有良策?”秋姝之看着怀中没有一丝生气的秋蕖霜心痛的问。
这句话正好中了秦倾的下怀,他故意兜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为的就是她问这句话。
“自然是有人正大光明娶了秋公子,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如今......”秦正雅有些失落道:“秋公子落水的事情百官们都已经知晓,谁会娶愿意去秋公子呢?”
“姝之,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秦正雅的话仿佛一道尖锐的利刃深深地刺进了本就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秋蕖霜心中,他失色道近乎透明的指尖比划着,趁秋姝之不注意一把拉过她的手,用她手里的瓷片划在纤弱的脖子上,瞬间一道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表哥!”秋姝之一把松开瓷片,捂住他的伤口,好在伤痕不深并没有危及到生命。
秦倾阴冷一笑,这个棋子倒也是个狠手段,既然你能以命做引,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皇后说的对,如今想给秋公子寻一个家世清白门第不错的人家算是没可能了,但秋公子性子又这么烈,只怕以后都......唉,如今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秋姝之抬头看着秦倾,如今只要有能帮到秋蕖霜的方法她都愿意做。
秦倾温润的话语中结了一层冰霜:“就是你娶了他。”
“你和秋公子本就是青梅竹马,表兄妹亲上加亲也是喜事一桩,自然能冲淡今日一事,将秋公子从苦海中解脱出来。”
“这不可。”秋姝之干脆说道。
她已和月冠仪定下婚约,怎能再去其他男子?就算大启一妻多夫,女子可是纳侍,但那不就是让表哥做自己的妾室?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荒唐无比,绝对不行!
“确实不可。”秦倾一字一句,低沉的声音沉重而疯狂:“你刚许了仪儿正夫之位,娶秋公子只能算作纳侍,但秋公子与你可是亲人,做个低贱的侍怕是不妥,不如做平夫?”
“此事关乎秋公子名声和性命,仪儿贤惠温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他看着一旁的月冠仪,温和如玉的眼眸里闪过压抑到极致的恨意,就算你和秋娘成亲,我也不会让你这个贱人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