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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冠仪又咬了一颗:“怎么会,一点也不酸啊。”

    “那或许唯一一颗酸掉牙的果子被我吃了吧。”秋姝之并没太在意。

    月冠仪将冰糖葫芦插进手边的一个白瓷细颈瓶中,神神秘秘的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早就绣好的衣服。

    “妻主这是我为您做的冬衣,您穿穿看合不合身。”月冠仪邀宠似的说。

    秋姝之看着他手中的衣服,针脚密实,衣服上的绣样也极为精致:“怪不得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手上还总带着针眼,问你你也不说,原来是偷偷做起了衣服。”

    她拉住月冠仪的手摊开,那双白瓷般完美的手指腹上遍布着点点针眼痕迹,她感激又心疼:“府里又不是没有绣郎做衣服,你是长皇子何必做这些费神费力的事情,瞧你这双手......下次别做了。”

    月冠仪轻咬着唇,满腹委屈和妒意:“妻主是不喜欢我做的衣裳吗?那日我看表哥为妻主缝制衣裳,妻主满脸高兴,我还以为妻主是喜欢的,也是,我的男工哪里比得上表哥。”

    秋姝之无奈的捏了捏他的手心:“哪里,我觉得你的手艺可比表哥好多了,这针脚还有这些绣样都是我喜欢的。”

    “真的?”月冠仪眼中希冀。

    秋姝之点头,主动拿起他缝制好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屋内燃着炭火,厚实的冬衣裹在身上让她脸上显出一丝薄红,她夸赞道:“不错,很合身。”

    月冠仪抿唇一笑。

    秋姝之抚了抚他柔顺的长发,打趣道:“......瞧你刚才说话时满屋的醋味,怎么连表哥的醋都吃。”

    “.......”月冠仪低着头,他就是吃醋。

    他和秋蕖霜同在一个府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偏偏心里又同系这一个女人

    因为秋蕖霜和妻主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偏生动不了秋蕖霜。

    秋蕖霜也仗着自己这层关系,时不时地把秋姝之叫到他的房中故意膈应月冠仪,他就像一只苍蝇,打不死,又恶心人。

    男人就是好妒,爱争宠,爱吃醋。

    就算拥有了一切,但只要妻主的眼神在其他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钟,他便觉得失去了全世界,四面皆敌,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大启国哪个女人的后院不是一片乌烟瘴气,明争暗斗。

    表面上兄友弟恭,其实都是假象装出来的,每个人心里都巴不得整死对方,正夫想毁了那些年轻的贱蹄子的容独得妻主怜惜,小侍则费尽心机想将趾高气扬的正夫拉下泥潭。

    若是以前月冠仪还坐着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时,他说不定还会找点什么阴招,让秋蕖霜这个碍眼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