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厉南礼侧身,轻描淡写的看了顾宴期一眼。
顾宴期斟酌了一下措辞,“不是我不相信傅枝,你之前在f洲营救人质的时候就有旧疾再加上新伤更是雪上加霜……而且,这次去缅甸,我们收购郑家的矿山,只怕又是一场硬仗。”
厉南礼前两天同郑家谈成了一笔生意,这次去缅甸,也是需要带着公司先进的设备和技术性人才进行交接,厉南礼平日里的工作量就大,除了厉氏,暗处的势力,包括霍家,处处都需要他。
顾宴期不知道厉南礼的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
“前段时间,欧阳家的长老还派人来了京城,我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你和欧阳雅订婚,强强联手,”对上厉南礼薄凉的视线,顾宴期感慨,“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妹妹,不过她的见识和手腕可能也就止步在学校了。这次去缅甸,如果参加郑家的宴会,我和江锦书都希望你能带上欧阳雅当你的女伴。”
毕竟不管怎样来说,欧阳雅都是欧阳家花费心血培养出来的,有指挥能力和作战能力的人才。
不带任何偏见来看,在缅甸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比傅枝这种小家族养出来的娇娇女更吃的开。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嗤了声,声音带着乖戾的肆意洒脱和不容忽视的薄凉疏冷。
“你太高估欧阳雅,也太看轻枝枝了。”
车子平稳地停到了机场。
烟味在密闭的空间内散开,男人食指和中指间一闪而过的猩红。
顾宴期似乎是愣了一下。
他对傅枝知之甚少,确实不知道厉南礼的结论从何而来。
缅甸是什么地方,郑家作为霍家的分支,又是群亡命之徒。
傅枝,先不提她会不会在危险混乱的环境里自保,未满十八岁,连驾照还没到手吧?
顾宴期到底不是江锦书,不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摆在明面上。
“你要是这么说也行,”顾宴期随口感叹,“傅枝是你宝贝,我懂。”情人眼里出西施呗。
手里的烟被男人捻灭,厉南礼笑了声,明眸里散着星星点点的缱绻,“傅枝啊。”
他说,语气很轻:“那得是我的命了。”
——
从校外到大会堂大概有个十分钟的路程。
傅枝去大会堂之前先去了一趟一班找陆予白。
刚一敲教室门,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