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现在要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钱满一字一顿,怕胡磊不理解,又改为人话道:“傻孩子,我违背规矩也要说,当然是为了打击你喽。”
还和他们老师辩,知不知道他老师很小的时候就研制出来了机械臂啊!
他老师只是不愿意张扬,再加上机械心脏属私人订制,老师又只做了两个,不然早就拿出去评奖了,还有你胡磊什么事啊!
胡磊的脸色逐渐僵硬。
就好像这些年他都耗费精力做了个盗版科研。
胡磊心虚复杂,一时间和钱满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很好,钱满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这件事情的结果很明确了。
刘主任适时的出来打太极,“啊,弄清楚就好啊,纯路人觉得两家都很不错。胡教授,这个课您看看,您给学生们继续上行吗?”
“我觉得不太行。”说话的是拿着碳素笔在指尖上转呀转的傅枝,她靠在办公桌边,懒懒散散的姿势。
“胡教授的课,不细讲基础知识点,浪费时间是一点,其次他还没有为他的莽撞和我道歉。”
“可我是老师!”自尊心不允许胡磊跟一个身份低微地学生道歉,甚至扬言,“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打死也不可能道歉的。”
很好,傅枝走到角落,拎起了校长办公室里的灭火器,轻轻地,随意掂了掂,紧跟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胡磊。
傅枝向前走了一步,胡磊‘哐当——’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原本的雄赳赳气昂昂烟消云散。
改口,从心道:“傅枝同学对不起,有一说一,这个学术研究是我考虑不周,我为我的莽撞给你道歉!”
声音洪亮又干脆。
傅枝要的就是态度,于是她把灭火器复原,坐回到了椅子上。
胡磊受够了学术压制带来的苦,再加上他道了歉,没了面子。
他说,“国内的教育最失败的就是太过纸上谈兵,我给学生们扩展知识点是丰富他们的见识我没错,我不改。既然傅枝接受不了,那接下来的课,我就不给一中的学生上了。”
别的不说,倘若傅枝是个同等地位的教授,或者在学术上有所成就,胡磊都不可能觉得太丢脸,可傅枝啥也不是。
他前一秒给人道歉,后一秒给人补课,胡磊自认为他做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