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洲:【有理。谢谢大师提点,我悟了!!!】
——
严冬的寒霜充斥着祥云斋的柏油马路,深山的层林尽染满天的白色。
黑暗将朽木树后的男人笼罩,顾宴期闭了闭眼睛。
距离他十多米的距离,猎犬的咆哮,手电筒刺目的灯光,以及模糊到听不清晰的叫骂声。
“跑——!”
队友撕心裂肺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
但是,跑——
往哪里跑?
他摸了摸脖子处的项链戒指,眼眶微红。
跑不了了。
两个小时前,开往郑家的车内,司机被一枪爆头,车辆失控,厉南礼心脏受伤,重病昏迷。
半个小时后,他们被逼到祥云街后的一座曾经是军事基地的废弃山脉上。
谁都没想到开往郑家宴会的路上会发生突发性的灾难。
以厉家在缅甸的影响,更不会有暴乱伏击刻意暗杀厉南礼。
他们的松懈,对手的出其不备,越来越近的犬吠声还有些听不懂的鸟语……
顾宴期翻身,捡起一旁的手枪,整理弹夹,深深吸了一口气。
有脚步理他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咯吱——”一声。
有人踩在了枯树叶上。
他手里的子弹不多,顾宴期的第一反应是跃起掐断来人的脖子,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看似毫无防备的,个子似乎也不高的人虚晃一下,伸手,摸到了他腰后的枪套,轻轻一勾。
变故发生的太快,还来不及反应,顾宴期腰上的枪就被顺走。
祥云街的夜漫长,一望无际。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所有感官都被加倍放大。
同时,枪支上膛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刺目的光芒从远处划过。
只一眼。
顾宴期的瞳孔遽然放大,来人似乎也怔了一下。
“砰——”的一声,他夺过傅枝手里的左轮,对着不远处的光亮开了一枪。
手电筒从对方手里滚落,男人的身体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傅枝!”
顾宴期一把拽过来人,用枯木做掩护,按着来人半蹲着,面色一沉,“你他妈的疯了!连这种地方都敢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此!”他整个人都处在暴怒之中,“你还嫌场面不够乱,又来添什么乱!”
借助傅枝手机里微弱的蓝光,顾宴期双目赤红,他扯住傅枝的胳膊,声音沙哑到被沙粒抹过的山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