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丑,家室也不如陈家,说起话来一副和吴齐一样爱炫耀的口吻。
这天底下,多的是男人,普通又自信。
陈梅心里的耐心逐渐消失。
“金老板,”陈梅打断男人嘴里的絮絮叨叨,“今晚我还有事,不方便和金老板共进晚餐,改天吧,改天我请金老板。”
“改天是哪天,陈小姐,我在你这也耽误了小半个月了。你也不能总这么吊着我?你父亲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我也是刚死了老婆,我的意思你——”
“金老板。”未说完的话在女人冷冽的嗓音下一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有点憋得难受。
“金老板要是愿意等呢,就安安分分的等我安排,金老板要是不愿意呢,”陈梅抬手,往隔壁祥云斋的二楼指了一下,“我也不是非金老板不可。”
祥云斋赌石的二楼,都是各地的珠宝大亨。
陈梅作为祥云斋老板唯一的女儿,虽然是二婚,但家室摆在这里,多少也让一些五六十岁的单身男人趋之若鹜。
尤其是,这个月又要有一批毛料进来,这批毛料背后到底是个什么虚实,还能有人比陈梅清楚吗?
金老板也是做珠宝生意的,态度变了下,“陈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改天是吧,那就改天,我等陈小姐。”
他说着话,笑眯眯地,态度恭敬地从一侧坐着电梯离开。
陈梅冷着眉眼,嗤了声。
恰逢三楼,女生组第一轮的擂台赛结束,底下响起了掌声。
已经九连胜的女人站在台上,冲着看台下的观众挥手,这是馆内新招来的学员,刚学了半年,上去就是做个宣传的作用。
陈梅下楼,找到了周教练,对着周教练的方向招了招手,“你手底下的那个女的,”她往许薇的方向指了下,想到陆景清对许薇的好,离婚两三年的女人,总遇不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看见许薇,大抵还是有些羡慕和很细微的嫉妒。
她的眸色在光下忽明忽暗,“安排一下,我和她打擂台。”
陈梅既然能开一个跆拳道馆,可想而知,她的跆拳道是经过了专业考核,有过证书的黑道六段。
众所周知,只要是黑带二段以上选手就有资格参加国际比赛。四段以上称为“师范”,五段以上称为“大师”。
四段以上更是有资格申报国际裁判,并有资格担任道馆馆长。
周教练脸色一变,“您亲自和她打擂台?”
周教练的视线扫过在台下嘿咻嘿咻压腿拉伸一脸蠢萌的许薇。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普普通通的挨打型选手。
陈梅眉梢一挑,鲜红的唇瓣轻启:“怎么,不行?”
“行自然是行的,”而且之前楼下的横幅上也说了,要是能直接打赢教练或者馆主,就能拥有奶茶卡,“就是,您亲自上,是不是太给她面子了?”